会来这一手,哎哟哎哟叫了两声,压低声音:爹,你先松手,这么多人看着,给我点面子。
沈孺修气不打一处来,揪着沈柏的耳朵去了人少一点的地方,才放开沈柏冷声质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离姜家的人远一点,你招惹姜家那个小姑娘做什么?
沈柏左耳被揪得红彤彤。可怜极了,她刚要回答,不远处的人群却发出惊呼,所有人都聚到一起,明显是出事了。
顾不上其他,沈柏拔腿跑过去,扒开人群一看,顾恒舟骑着那匹黑马回来,马背上还驮着一个紫金色人影,不是四皇子赵稠还能是谁?
顾恒舟面色冷肃,翻身下马,将赵稠扶下来,环视一周高声喝到:四皇子不甚坠马,右腿受伤,快请医官前来诊治!
众人发出诧异的惊呼,四皇子殿下骑术不差,怎么会突然坠马了?
医官很快赶来,简单检查了一下,让人把赵稠抬进营帐救治,顾恒舟走到恒德帝面前跪下:微臣保护不力,请陛下责罚!
来龙去脉都还没弄清楚,怎么能先请罪?
沈柏暗骂了句榆木脑袋,偷溜到离顾恒舟不远的地方,不高不低的问出声:世子殿下,四殿下因何坠马可有查清?
沈柏这一喊提醒了众人,这马是御马监专门饲养的,猎场事先也有禁卫军围守起来,四皇子总不会无缘无故就坠了马。
顾恒舟脑袋埋得更低:微臣当时在前,只听见四殿下的一声痛呼,掉转马头便看见四殿下摔下马了,事出紧急,微臣担心四殿下的伤情,先行带四殿下回来治疗,还未查清缘由,请陛下恕罪!
这事就怪不到顾恒舟头上了,他也是来参加比试的,又不是专门保护赵稠的护卫。
恒德帝沉声道:行远如此处理并无不妥,先起来吧。
顾恒舟谢了恩起身站到旁边,过了一会儿,周德山牵着赵稠骑的那匹黑棕马和几个世家子弟一起回来。
马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那几个世家子弟一直跟在赵稠后面,也都说没看清怎么回事,赵稠就从马上摔下去了。
这事看着像是意外,但多少有些晦气,恒德帝虽然没有怪罪其他人,面色还是有些不愉,让御马监的人把那匹马牵走,仔细检查这马身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周遭的气氛沉闷起来,好在很快赵彻一马当先回来,恒德帝的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孙越海在御前伺候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最强,注意到恒德帝神色变化,立刻尖声道:第一轮比试,太子殿下拔得头筹!
众人立刻跟着夸赞太子殿下身手了得、文武双全,德妃心里忧心自己儿子受了伤,面上却还是堆出笑来应和:是啊,几位皇子中,太子是最像陛下的,如今文韬武略,和陛下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一句话,把赵彻和恒德帝都夸了一番。
其他人纷纷点头,沈柏看了眼冷冷清清站在旁边的顾恒舟,悄悄瘪了瘪嘴,若不是出了这番意外,拔得头筹的当是顾兄才对。
赵彻将头彩扔给上前迎接的宫人,利落的翻身下马,大步走到恒德帝面前,掀了衣摆跪下:父皇,儿臣回来了!
得了头筹,赵彻的眼眸亮如星火,周身意气风发,一下子冲散了沉闷的氛围,恒德帝脸上带了笑:好,不愧是我们昭陵的储君!赏!
一声令下,孙越海立刻捧着早就备好的托盘上前,旁边的小太监掀开红绸,托盘上面是一方精致绝美的血玉砚台。
砚台造型独特,一看就价值连城,赵彻双手接过:谢父皇!
赵彻捧着砚台站起来,见顾恒舟站在旁边,神色微讶:行远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秋猎还要继续,恒德帝平静开口:稠儿不小心受了点伤,行远送他回来的,医官已经去看了,不必太过在意。
赵彻越发意外:四弟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