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长生不老,是世人千百年来一直苦苦追求的东西,但世间万物皆有规律可循,大祭司所言已违背道法自然,若真有你方才所言之事发生,背后也定然蕴藏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原委。
沈柏一点瞌睡都没有了,后背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胸口涌上难受的窒闷感。
沈柏捂着胸口张开嘴艰难的呼了口气,寒辰垂眸。不再看着沈柏,继续和卫如昭探讨其他。
半个时辰后,寒辰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明日有时间再来与净心师父探讨佛法。
卫如昭与寒辰聊得很开心,难得冲寒辰笑笑:大祭司愿意来,我自然很欢迎。
寒辰戴上面具转身离开,沈柏早忘了自己还要跟卫如昭说话,敷衍的行了一礼,追着寒辰出来,不过她现在说不出话,没办法追问什么,正着急着,寒辰忽的停下,拿出一个瓷瓶对她说:我需要你几滴血。
沈柏瞪大眼睛,警惕的后退好几步。
干什么要小爷的血?要招魂还是要祭天?
小爷还有好多事没来得及干,谁也别想收了小爷!
沈柏的表情明明白白传达了这些,寒辰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安慰:放心,不会伤你性命。
沈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说清楚拿血去干什么,她绝对不会给的!
她如此警惕,寒辰也没有强求,收好瓷瓶转身离开,唯有华服上的火烈鸟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看着他的背影,沈柏有点不安,扭头又回了卫如昭的房间,急切的蘸了茶水在托盘上写下一句:大师,你知道佛家有什么能安魂的符水吗?
卫如昭看着那句话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冷淡道:所谓鬼神妖魔皆是世人心中恶念所化,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行善积德,便是最好的符水。
这话说得倒是有理。
沈柏点点头,想着自己醒来以后,除了轻薄了顾恒舟几次,干的都是能拯救苍生的好事,就算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成效,日后也是能显现出来的,悬着的心又放下一些。
天意既然让她重生,总不至于是为了把她当做妖孽弄死。
沈柏在这儿胡思乱想着,迎泽宫里却是一片死寂。
赵稠从御书房回来以后,又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发脾气,恒德帝警示他,卫如昭直接上手教训他,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吃过瘪。
整个宫的宫人都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丢了自己的脑袋。
所有人正紧张着,丞相李德仁前来,他下令让伺候的宫人先退下,温声问赵稠:景渊,今天陛下单独召见你都说了什么?
赵稠还在气头上,没好气的说:还能说什么?就是说沈家那个疯子,外公你这会儿来这里不也是为了说这个吗?
赵稠语气很不好,只当李德仁又是来训斥自己的,李德仁叹了口气:景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要沉着冷静,先分析清楚要害,不要乱了阵脚。
赵稠绷着脸不说话,这套说辞他早就听腻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他亲外公,他早就让人把李德仁赶出去了。
这个时候还来烦他,真是不想活了!
李德仁也知道赵稠的性子,这个时候不是纠正他做法的时候,李德仁沉声开口:这里没有外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沈家少爷到底怎么回事?
丞相府也被人丢了那本画册,下人先传阅了一遍最后才传到下朝回家的李德仁手上,李德仁一眼就认出主人公之一的人是自己的亲外孙赵稠,又忙不迭的赶进宫来。
赵稠一听这话就炸了,怒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以我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难道会对他那种疯子产生什么邪念?
赵稠气不打一处来,李德仁点头道:我自是相信你不会与他有这样的关系,但现在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