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侍卫,小姐说的话从来没听的,自己的主意比小姐还大,好啦,听你的,我这就去睡了。”
听着屋里渐渐没了动静,似有均匀的呼吸传来。
祝辛枕着单臂望向空中渐渐露出头来的明月,今日乱了一天的心,终于在此刻归于平静。
月明如水,空明清澈,隔着几根木栏杆撒进牢房之中。
睡梦中,洛落似乎被这明亮的月光惊扰,不自觉的翻了个身。
这月光清亮却温柔,懂得小儿女的心思,将这本应冰冷阴寒的牢房,布上一层暖色。
李鹤年昨晚给京中去了信,却犹豫这事情要不要让闫霜行知道,跟聪明人处事自来闹心,她决定等京中回了信再说。
若是闫霜行问起来,便说是自己吓得慌了手脚,将这纯笨忘事儿的锅扣自己头上算了。
“扣扣,”两声叩门声传来。
门外有小伙计上来禀报,“掌柜的,徐半仙来找您。”
“唉,知道了,让他等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李鹤年老大不耐烦的整了整外衣,开门走了出去。
“哟,您老这是连摊子都不摆了,这么早就过了来。”
李鹤年自伙计处端上一壶上好的清茶,一摇三晃的进了徐半仙所在的隔间。
“祝辛也在啊?你要是要告假也提前同我说上一声啊。”
祝辛不自在的轻轻咳嗽一声。
“今早戌时,那位秦夫人被天台县衙的轿子接走了。我没跟着,打算晚些时候去天台一趟探查个究竟。还有,那扇子洛落说她见过,那扇子上写的是一句诗。轻罗小扇扑流萤,银烛秋光冷画屏。”
“这诗何意?”
这两句诗很普通,李鹤年一时疑惑。
“这是秦夫人与霍小扇金兰结义的诗句。”
“这与王铁匠的死,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是两个女人感情好些,互赠物品,这消息太少,影响判断,李鹤娘不由想到。
徐半仙老神在在的捋一把山羊胡子。
“千丝万缕,自有关联,不过各种迷障不易看穿。尚需多看看。”
“老神仙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天台,好生看看。”
祝辛说着就要起身出门。
“我这把老骨头就不折腾了,我就在家门口看看,还不耽误我摆摊赚钱。”
李鹤年数着人头,想起到现在还没露面的阿墨与蒋闻礼。
“往日总是上赶着来找洛落的蒋闻礼呢?昨日我见他在人堆里露了个脸,便没了人影。还有阿墨,这丫头可是吓得不轻,也不知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