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袖。
红袖跪在地上,静等着曲婠婠的处罚决定。
两人都没言语,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格外的静谧,落针可闻。
少时,如玉般莹白的手缓缓的伸出床帘,摊开的一瞬间温软的掌心中出现了一枚黑色的药丸,“这枚药丸是绿衣特意让我拿给你的,是她最近新研制出来的毒药,服用后三日内在深夜时分全身骸骨痛上一柱香时间,它就当做是你的惩罚吧!”
红袖知道,绿衣给自己药丸前肯定是向宫主求了情,要不然自家宫主怎能如此轻松小惩罚。
“谢宫主。”红袖接过当即服下。
“起来吧!去端盆温水来,我要擦拭下身子。”曲婠婠的语气捎带着丝丝倦怠。
不多时,红袖端着温水到来。
她将床帘挂起,入眼就瞧见了脸色苍白如纸,血气褪尽的曲婠婠。尽管这种场面红袖见过了无数次,她还是没由的心猛然一跳。
历经了整整三日生不如死的蛊毒折磨,依然能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就凭着这份坚毅的意志力放眼天下没怕有几人能够做到。
蛊虫的痛楚并不都是相同的,随着时间和曲婠婠年纪的变化它的创伤和毒素也会会逐渐递增,这也是为何曲婠婠每一次发作都剧痛无比,即便麻木也无法忽略掉深入骨髓,痛彻心扉的痛楚。
“宫主。”红袖低低唤了声。
曲婠婠缓缓睁开眼睛,在红袖的帮忙下慢慢的坐起身。
“帮我拧干即可。”
“宫主,我帮你吧!”
“不必。”
红袖不敢忤逆,只能拧干一块面巾递给她,旋即背过身去。
她知晓,自家宫主是不愿让人看到她身上的还未消散的毒素,那些毒素会像一条条血藤蔓延在她全身,直到明日在她武功恢复六成的时候才能完全消退。
久久。
“好了,帮我上药。”
红袖转过身,曲婠婠已经安然的躺在了床榻,经过一番清洗她整个人精神了很多,清冷的眼眸也渐渐恢复了些暖意。
床沿多出了一只天青色的瓷瓶,红袖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前,看了眼她放落在床沿处的手腕,少倾,她伸手撩开腕间的长袖,赫然入眼的就是一只结着薄薄浅疤的手腕。这些疤环绕着整只手腕,疤下隐约还能见到里面血色的痕迹,种种迹象足以可以看出当时经历了什么。
“呆愣着做什么?”曲婠婠皱眉,不悦。
曲婠婠不喜别人对自己露出可怜的模样,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是。
“我马上涂。”红袖打开药瓶不敢再有半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