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冲到青郁帝君面前嚷道，“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冬焱帝君好不容易才回来，若是再去历同一个劫，同一个耶！难上加难，再也不能偷跑回来了！”

“要不要去，他自己决定。”青郁帝君嫌弃的把他沾着墨水的食指移开，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动作这么幼稚。

没在青郁帝君那里讨到好，句芒转身看向冬焱帝君，着急道“你别冲动哈，你这次回来昊天上帝可是花了老大力气的，你要是再去，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再把你捞回来。”

“捞不回来了。”青郁帝君接口道，他弹弹衣角找了个凳子坐下，温文儒雅的喝着茶，“我对三生石上的铭文解读比你在行，冬焱帝君这次下去，除非自己完成劫难，否则不能脱身。”说完他眄视冬焱帝君，后者还在思忖。

他没说出来的是，昊天上帝如果拼上老命，也能把冬焱帝君捞出来，但他会为冬焱帝君拼命吗？

说了等于不说，所以冬焱帝君以后只能靠自己了。

“所以啊，不能去！九世啊，还有六世呢！”句芒也找了个凳子坐下，跟另外两人形成三角形。

冬焱帝君下界他也不能闲着，他不想再增加工作量了，所以苦口婆心劝解，“分类计划还未完，你要是走了，又有叛乱怎么办？你的劫难明明结束了，不是吗？本来就是莫名卷进去的，干嘛还要再撞回去！而且我感觉，这次不是冬焱帝君的劫难，纯粹是帮小满渡劫嘛。”

“分类计划就快结束，再有叛乱也不用特意让我出面。”冬焱帝君道，他露脸是为了让魔古界知道他人还在天庭，制止谣言扩散，虽然还有别的原因，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

他勉强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神色变得严肃，“就算我帮她渡劫，有何不可。”

他感激法则的判断，如果就此小满能醒来，那么这不是惩罚而是奖赏。

句芒凤眼圆睁，冬焱兄，冬焱祖祖，你这毒中的够深啊！

……

天神界下层的西洲大川，大司命的西秀宫中，茯苓接到一阵传音，屏退左右，她独自一人来到小满的房间。

眼前的景象如梦一般，小满的身影出现在她自己的床上。

茯苓跌跌撞撞扑过去，把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番。

毫无疑问，是她，是小满。

空气中有一种熟悉的压力。她知道帝君在这里。

“放心交给我吧。”她哽咽着对着空气道，出于安全考虑，又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在这里。”

既然小满回来时帝君没有声张，那么她也不会多事。

空气中的压迫感消失了，她知道他走了。

帝君居然为了小满要再去下界历劫，茯苓心中对他再升起几分敬意。同时她很疑惑，小满到底是怎么了？要帝君去历劫才能醒来。

真的是这么严重的事吗？

还是……她忽然想起，当初师傅让她看帝君的九世命理，全是白纸。

难道像师傅说的真的，这也是“天意”？

冥界的天空灰蒙蒙中夹杂湛蓝，深邃高远。

冥河边，宽广的河水静静流淌，里面不时冒出一个个星星点点的光亮，那是一个一个灵魂的光辉。

半空中，青女带着一群水灵，往冥河中注水。空中落下的水柱，没有激起任何涟漪，消无声息融入河中。

这里如此安静。

青郁帝君帝君站在河边，回想刚才冬焱帝君抬脚往河中走，没有回头，没有留言。

“他倒是走的干脆。”青郁帝君苦笑一声，句芒没有来，估计是还在生气，唉鸟头，不知什么时候能洗想明白。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圆球，瞅了瞅里面安睡的魂体。思量片刻，最终放手，看着它慢慢沉入河里。

冥河，镶嵌着忘川，从这里出去的灵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