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罢了,他愿意等就等吧。左不过又是关于白落衡的事,苏离已经疲累至极。
去到回春堂,那掌柜再见到满月,变得客客气气的。好生引着她们两个上了楼,又带两人去到那间药房,请她们稍坐,言明医师稍后就来。
苏离环视着这药房四周,觉得甚合心意。整间屋子都古朴素雅,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药房,反倒给人一种是茶楼的错觉。唯一与药沾上边的,估计就是那面巨型的药柜,那最上头几层,甚至都高过任何人。若是想取那里头的药,没有架梯或者借助其他外力的话,是不可能完成的。真是看不懂为何要建得这样高。当然,苏离更欣赏的是,这空间内始终充斥着奇异香味,好闻的清甜的香味。对,像极了那药丸的香气。
外头有人拉开了门,那苗医师率先道歉“姑娘久等了,惭愧惭愧。”苏离忙答道“苗医师言重了,我本该早就过来感谢您的,拖到现在,实在是不好意思。”那苗医师并未回答,只是绕走过来,在诊台坐定。他看了一眼苏离,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打量着她,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苏离见医师在观察着自己,不自在地正了正衣衫。医师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承蒙夫人挂念,只是行医者,当然不是为了时刻受人敬仰感谢的。医者仁心罢了。夫人且来,我给夫人再诊一次脉。”苏离听罢,走到他对面坐下。
只见苗医师娴熟地将脉枕取出,请苏离将手放上去,随即又用一丝帕盖住她腕部,开始例常诊治。苏离见这医师年龄比自己父亲要大些,可精神却十分足有,双目炯灵。蓄着的胡子也只是黑白参半,更显得年轻了些。他一边诊脉一边与苏离寒暄着“夫人年方几何?来时可用过早饭了?”“年十九,用过早饭了。”苏离老实答道。苗医师满意点头道“眼下脉象平稳流利,想来确实有按时吃药。我那药丸已经替夫人祛除了大部分寒气。不知道您夜间是否会有一段时间感到难以入眠?”苏离看了看他,缓缓道“没错。”“这是我的疏忽,我只当只会有小部分人会有这副作用,所以那日就并没有告知你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