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苏离拿着银匙,迟迟不定。
谁料师父又道“随心而定。”
“这……那如何保证我是不是调得对?”苗三石早知她会疑问,也不烦心,继续耐心道“我的香,不曾有固定标准。所以每次调来,都有差异。恰好为师又喜欢这种未知感,就再没想过要定个标准。”
得知原由,苏离反倒更加焦虑。没有标准,便是最难的标准。没有一个参照,苏离只能大致预估,哪味香料多用哪味香料得控制用量。
照着师父的吩咐,将两者在银罐中混合,再置少量西红花。苏离加置之余,苗三石又开门出去,回来后手中多了一把新鲜淡红色的百合花瓣。他将花瓣也尽数扔进银罐中,再要苏离将其混合捣碎成泥状。
可惜这与苏离的想象产生了巨大落差,并无苏离原先以为的香味,反而是一股说不出的生涩,混合着木香味,令人一时间难以形容。
而此时,苏离也算知道了在此调香的好处因为调香常常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的,泡制香料,阴干、培干香饼,有时还需要煮制。而这里香料都已经备好,而干制香饼这里则有着特制的燃器——鲸油灯。
鲸油昂贵,却也难求。对于制香饼而言,鲸油恒温更容易使香受热均匀。而且令人惊奇的是,这灯点燃竟然无一丝异味,由此可知这还非普通鲸油灯,也是着实下了功夫。
待一整块半成香饼趋于半干,又将其重新用银筷夹至银罐中,混入蜂蜜再度捣碎,进而捏成饼状,再上炉烘干。等待之余,苗三石又让苏离将一精美玉瓶打开,将里头溶液滴在香饼之中。
本以为是点睛之笔,苏离兴致勃勃将其打开,稍稍凑近一闻,一股隐隐臭味扑鼻而来。苏离嫌弃地立马将其拿开。皱着眉问起师父来“这是什么?又腥又臭的,是不是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