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的话会影响宋瓷的心境,便用力地推了宋瓷一把,将宋瓷推进了牢笼之中。“宋翡,快点,磨磨蹭蹭的,难成大事!”
宋瓷身子踉跄了几步,这才站稳。
她站在药婆婆的面前,挡住了身后莫张狂的注视。宋瓷双眼含泪地凝视着药婆婆,她握着玉瓶的手在发抖。
南宫莹莹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慈爱之意。
宋瓷非常小声地说了句“奶奶,对不起你”
南宫莹莹看懂了宋瓷的唇语,她怕宋瓷心软下不了手,怕宋瓷是药人的身份会被莫张狂发现。心一狠,南宫莹莹动了几下嘴唇跟腮帮子,然后张开嘴,用力地朝宋瓷吐了一口唾沫!
“呸!”
宋瓷一愣,便听到南宫莹莹怒骂道“能拜莫张狂那畜生当师父,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小姑娘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个没心没肺的!”
“狗东西,来啊,抽我老婆子的血啊!”南宫莹莹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愤怒之意,但她看着宋瓷的眼神,却是慈爱的,包容的。
骂完,南宫莹莹无声地用唇语对宋瓷说“孩子,动手吧。”
宋瓷看懂了奶奶的唇语,她心如刀割。她很想转身一刀捅死了莫张狂,但她心里无比清楚,杀了莫张狂一个人,并不能解救奶奶。
死了一个莫张狂,还有一个莫随心,莫随云
宋瓷强忍着心痛,蹲下来平视药婆婆,她假装生气的骂药婆婆“老东西给我闭嘴!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拯救别人的生命!家主是胸怀大爱之人,你不能污蔑他!”
药婆婆快被宋瓷这话恶心死了,她瞥了眼走廊上的莫张狂,犀利地骂道“莫张狂,心眼比针孔还要小,他还胸怀博爱?”
“比起他那个哥哥,他狗屁都不是!”
药婆婆这话是真的刺激到了莫张狂。哪怕八十岁了,莫轻狂仍然是莫张狂心中的那片逆鳞,谁都提不得。谁提他恨谁。
莫张狂皱着眉头,催促宋瓷“宋翡,快点儿,别跟她废话!”
宋瓷流着泪,低下头去,不顾药婆婆的挣扎解开了她手臂上那根软管的塞子。
空气顺着软管钻进去,立马有血液从药婆婆的体内流出来,宋瓷忙用观音瓶接住血液。
不忍去看这一幕,便盯着自己的脚尖,默默地落泪。
南宫莹莹注意到宋瓷在哭,她余光扫到莫张狂走了进来,怕莫张狂看到宋瓷的眼泪会起疑心,她突然抬起另一只手,用力地按在宋瓷脸上。
“我记住你这张脸了,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嘴上说着最凶狠的话,给宋瓷擦泪的动作却异常温柔。
“宋翡,别搭理她。”莫张狂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宋瓷的身后。
宋瓷听到了莫张狂的声音,后背骤然挺直了。她低下头去,不敢去看奶奶。过了许久,她才听到莫张狂说“可以了。”
宋瓷猛地松了一口气,她赶紧把软管堵上,将观音瓶盖上,这才站了起来。
垂眸望着虚弱的南宫莹莹,宋瓷偏头问莫张狂“药婆婆会死吗?”他们刚才取走了药婆婆好多血。
莫张狂摇头,“人没那么容易死。走吧,你还得去制药呢。”莫张狂转身便走。
怕会引起莫张狂的起疑,宋瓷都不敢再多看一眼南宫莹莹,遍跟在莫张狂身后走了。
走出后山的牢笼,宋瓷便看到莫张狂拿出手机给照顾南宫莹莹的人打了个电话,通知对方多做一些补血的食物,给南宫莹莹送去。
他们这样做,根本就是把南宫莹莹当成了畜生,一头被圈养起来,任由他们使用的畜生!她没有人权,没有自由,她的一辈子都是绝望的。
那一瞬间,宋瓷忽然希望南宫莹莹就这么死去。
死了,就是解脱了。
离开西山,与莫张狂说了声,宋瓷就回了制药坊。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