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被刊登上了报纸。
朱如芹盯着报纸上那对新人的婚礼照片,听着耳旁孩子那啼哭的声音,想到被江伟民的背叛之痛,这才冒着毁容的风险跑去韩国做了改头换脸的大整容手术!
朱秀兰想到二十多年前的辛酸往事,她回头看了眼江伟民,那一眼之怨毒,让江伟民心惊肉跳。
江伟民都不敢与朱秀兰对视,心虚地挪开了目光。
见到这一幕,江臻心里冷笑不已。
今早他们还从同一个床上起床呢,转眼间,便成了恨不得那把刀捅穿了身体的仇人。
人啊!
“我猜,朱阿姨发现我父亲的川东药业有着不错的发展前景后,肯定舍不得杀他了。为什么舍不得呢?因为你想要将川东药业做大,将来传给你的儿子!”
“你舍不得杀江伟民了,于是便威胁江伟民。你要江伟民踹走我母亲,要他娶你,要他将川东药业传给江顾川!”
“江伟民的把柄被朱秀兰捏在手里,他翻不出朱秀兰的五指山,那他能怎么办呢?欺负不了狠的,那他就只能欺负家里那软弱的女人跟两个懵懂的孩子了!”
江臻凌厉的视线倏然落在了江伟民的脸上,厉声叱问“我说的对吗?父亲?”
江伟民脑袋勾着,一言不发。
他都不敢抬头,怕面对江臻那可怖的眼神,更怕看清楚周围那些宾客瞧他的目光。
江臻对他很失望,他摇了摇头,突然点名喊道“江顾川。”
江顾川猛然睁大眼睛,迷茫地望着江臻。
江臻说“江顾川,你真以为江伟民将川东药业交给你,是他心甘情愿吗?不是的,是因为他跟你母亲之间早就做了交易!若是他不将川东药业传给你,你母亲就会向世人抖出江伟民的所作所为!”
江顾川不信!
他不想相信江臻的话,可父亲那慌乱的表情,与母亲泪流满面的模样,让江顾川不得不相信江臻说的都是真的!
江顾川顿时对整个世界都产生了怀疑。
原本他以为江伟民迎娶母亲进门,是真的爱上了他的母亲。见母亲辞工在家做贤妻良母,对江伟民嘘寒问暖,以为父母之间伉俪情深,到头来却发现他们都是在演戏。
那不是伉俪情深,才豺狼虎豹在装模作样!
江臻将江顾川那副备受打击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痛快不已!
“盛伯伯。”
被江臻喊道的盛京赶紧回头望着台上。
盛京忙道“碧儿,你说。”
江臻眼里的恨意快意在顷刻间变成了悲痛之色,他哑声说道“当年江伟民设计绑走了我们兄妹后,家里便只剩下一个柔弱无依的女人。江伟民又用长达八年的时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深情丈夫的角色。他一边与朱秀兰好,一边假意对我母亲不离不弃,却又”
说到这里,始终情绪镇定的江臻骤然发了疯。他紧紧捏着拳头,双眼通红地痛述道“却又偷偷地将我母亲服用的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换成了致郁药物!”
“什么!”盛京大吃一惊。
台下这些看热闹的老朋友也是一脸恐惧地盯着江伟民。
看着慈眉目山像菩萨一样善良的江伟民,竟然给妻子下药?还一下就是八年!
这心得有多歹毒啊!
“你胡说!”
江伟民表情慌乱地反驳道“你一派胡言!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信口雌黄!大家别听这丫头的,她是故意诬赖我的!”
“我胡说?”江臻质问他“你敢说给我母亲下药的人不是你?处心积虑将她逼成了神经病的人不是你?在我母亲精神失常的日子里,带着朱秀兰登堂入室,在你们主卧室里翻云覆雨的不是你?”
“你”江伟民呆了下。
他不明白,都过去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