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当柴火烧。”
“别说赌气话。”韩翱宇身形已经佝偻,得仰头才能看清楚韩湛的模样。“外公本就是朽木一根,若不是想要看到你和宋丫头平安归来,我早就撑不住了。”
他缓缓地抬起手,那张布满了褶子跟老人斑的手,抚摸到韩湛的脸颊。
韩翱宇感慨道“湛湛,你都长这么高了,外公都得踮着脚才能摸你了。”
闻言,韩湛终是绷不住情绪了,一米九的大个子,瞬间在老人家的面前跪了下来。“外公。”韩湛抱住韩翱宇的腰,他哭着说“外公,你也不要我了吗?”
韩翱宇拍着韩湛的肩膀,“哭什么,外公都八九十岁的人了。”
“外公,湛湛舍不得你”夜色正浓,没有人看到,韩湛抱着老人家,哭得像是个五六岁大的小孩。
深夜,一直没等到韩湛回来,宋瓷便给他打了电话。“韩哥,今晚不回来吗?”宋瓷站在孩子们的房门口,小声地跟韩湛通话。
韩湛站在韩翱宇的房门外,他嗯了一声,告诉宋瓷“我今晚在这边陪着。”韩湛的语气很凝重,像是有大事发生。
宋瓷心里感到不安,她语气犹豫地问道“外公他,晚上吃的多吗?”
韩湛“几乎没怎么碰食物。”
闻言,宋瓷的心也跟着沉了几分。“那他现在睡了么?”
“刚睡下。”韩湛话刚说完,突然听到老爷子咳嗽了一声。那一咳嗽就跟止不住一样,咳得越来越厉害。
宋瓷也听到了。
她说“我也过来吧。”
“别,你陪着崽子们,如果,如果时间到了,我会通知你赶过来。”
“那好。”
挂了电话,韩湛推开门阔步走到外公床边,给外公倒了一杯温茶,递到他手里。韩翱宇抿了一口茶,韩湛注意到茶杯上有一些血液。
但他什么也没说。
韩翱宇慢慢躺下,对韩湛挥挥手,说“你去休息,外公没事。”
“好。”
韩湛轻手轻脚走出去,替外公把房门关好。
他没有回房去休息,而是来到了钟不悔的房间。钟不悔也没睡,他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小茶桌旁,在喝闷酒。
韩湛一进屋,闻到酒味,便心中一沉。
“钟叔。”
钟不悔放下酒杯,抬头看见韩湛,表情有些惊慌。“我就喝一口”
韩湛摆摆手,“没事,你喝。”谁都有个心情烦闷,无处发泄的时候。
钟不悔这才放了心。
他端着酒杯,小口的抿着,示意韩湛自己找位置坐下。
韩湛坐了一会儿,一直不说话,等钟不悔重新端起酒瓶倒酒时,他突然说“还有酒杯吗?我也来一点。”
钟不悔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一支酒杯。
给韩湛倒了一杯,钟不悔把酒杯交到韩湛手里,问他“心情不好吗?”
韩湛闷了一口酒。
白酒度数高,许久不喝这种酒了,韩湛都有些不适应。韩湛转着手中的杯子,反问钟不悔“钟叔又在难过什么?”
钟不悔嘴巴瘪了瘪,终是控制不住情绪,用手撑着额头哭出了声。“湛湛,老爷子快不行了。”
韩湛早就看出来了,但从钟不悔口中听到这话,韩湛还是有种如遭雷劈的感觉。“到底怎么回事?”一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钟不悔说“你跟宋丫头不在的那段时间,老爷子食欲一直不好,起初我以为他是因为挂心你们的安危,才茶不思饭不语。”
“没成想有一天,老爷子突然咳了一声,竟然咳出了一口血。我当时惊到了,不顾老爷子的反对,强行把他带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老爷子体内的器官开始急速衰竭,肺已经坏了一大片。”
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