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亦不是事事皆亲力亲为,以卫青、霍去病等为左右,国力昌盛,若依尊上所言,汉武帝却是如何北驱匈奴,西连西域,南平蕃夷?”
“这……”
朱慈炤一时语塞,可又无法反驳说自己想上战场是因为手痒,若是说了,便更成为侯峒曾和黄淳耀的说辞了。
侯峒曾却是又道:“且如尊上所想,临战便上战场,左右必拼死以护,但有军功斩获,将士该当何如?”
侯峒曾这是说你打仗就上战场,左右都是帮助你的人,军功都让你得去了,将士们咋办。
“吸——”
朱慈炤闻此却是更加头疼。
按照侯峒曾所言,朱慈炤只需要如同汉武帝那般,掌握好大方向,用好人便行了,不可亲自征战,跟将士争抢军功,这便是不世功勋。
可是作为一个热血男儿,让他应承不再骑马射箭、挥刀杀敌,哪还不得把他憋坏了?
而且若是这般劝谏的头一开,以后他势力范围大了,人人效仿,岂非以此为倚仗。
朱慈炤不是受人胁迫之人,即使当前两人并无异心。
“呀,翟三,你怎么了?!”
朱慈炤忽然道。
“啊?我怎么了?”
翟三懵住了。
抬眼去看朱慈炤,只见尊上背着侯、黄两位先生疯狂给自己眨眼。
“你是不哪里不舒服,我看你怎有些站不住了?!”
“啊?我站不住?哦哦,对,呀,我头晕,尊上,我站不住了!”
翟三演技上身,捂着脑袋便要晕倒,十分浮夸。
“翟三,快,送吴神医那!”
朱慈炤嘴上说着,给周民使了个眼色,和周民一左一右抬起翟三便走。
一众亲卫也是匆匆跟上。
“哎,尊上,尊上!”
“此非明理之举啊!”
身后却是传来侯峒曾和黄淳耀的喊声。
跟我来跪谏,我也只能给你来混的了!
……
此时马科军营中。
一众千总,包括马科的儿子却是跪在地上,不断劝谏。
“总兵!不可再派人上了,那盐山县非是一般的小县,这般攻城,只是白白送死!”
“是呀总兵,那四个城门皆是被沙袋填埋,城头之上又有火炮,还有一门红夷大炮,非我等所能取下!”
“和那项潜交战,本就伤亡了三千余兄弟,此次攻城却又有近千人伤亡,再攻下去,只怕动了军中根本!”
“爹,要不我们还是撤吧,这相距天津卫不远,传闻李贼便在此驻扎有重兵,长时间在此却是不妥啊!”
几人跪在地上苦苦劝说。
“哼,撤撤撤,往何处撤!我们已经无路可撤了,你们知不知道?!”
马科端坐正座之上,一拍桌子,却是茶碗哗哗往下掉,直气的他一脸阴沉。
“我们按原路线去收取蜀中?”
马科之子试探道。
“糊涂,那项潜副将早就跑了,李贼岂不知我反叛之举?!若是有银子还好说,可招揽人马,有将士用命,如今不仅没有银子,反而花销巨大,非明智之举!”
“要不我们就南下?”
却是又有千总道。
“更是死路,南地已传来消息,皇帝已诈死南逃了,皇城自焚的那几人,只不过是替身而已,依当今皇帝的性子,我们若南下,必死无疑!”
“这……难道只有攻城一条路可走?”
众人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知该当如何了,只一个个跌坐在地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大帐中一时安静下来了。
片刻,却是马科一下站了起来。
“围城,切断周围一切的水源!周围的村子全都撤进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