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弓手还以为是那些流民的子嗣前来寻仇,便扯开大弓朝张铜锁射去,这张铜锁铁棒舞动,犹如风车一般,箭矢皆被其打落在地。
梁兴也奇了,这大弓的力道他清楚,常人怎么可能拦得住?这人铁棒看的沉重,拿在手里仿佛秸秆一般。大有举重若轻之势,但见残影阵阵,恶风呼啸。
“无需再射,这样的好汉,怎能死在此处!”梁兴召回了弓手,他自幼喜欢武艺,虽然不曾学过真本事,也是见多识广。自随着李宗嗣以来,苦练本领,多番杀戮。
本事力气比以往何止长了十倍,即使李宗嗣十几回合也难以拿下他。
见了这等好汉,更是一时技痒。遂提了大枪,便要前去一较高下。王俭阻拦不得,只能带着几十个人给梁兴掠阵。过往的商旅也驻足观看,猜测这小明山的头领,和这个黑汉子谁本事更大。
梁兴提着大枪何其相距数十步,心下道‘若是流民遗孤,等下饶他性命便是。’
“你父何人?”
“韩家庄铁匠,姓张,讳九。”
“哎呀,是张统领之子啊,那还打什么,随我上山便是了。”
“那个随你上山去!我父焉能从贼!”
“你说哪个是贼!”
“你便是贼!”
“看枪!”梁兴含怒出手,一杆混铁大枪,犹如莽龙出水,拖着大枪便向张铜锁打去。张铜锁一提铁棒,也如黑虎下山之势,随着恶风亦打将过去。
抢棍一撞各自分开,一个飞凤展翅,一个恶虎捕食。再撞再冲,一个遮拦自有悟法,一个戳刺更有良诀。
这二人打的难解难分,围观的百姓军士如痴如醉。观赏性自然比李宗嗣的战法有趣的多,军士们知道,只要李宗嗣性命相搏,难有人跟其拼上几个回合。
常常一槊一刀过去,敌将便已授首,知道你必胜,还看个什么意思?
“快些住手,快些住手!”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个热闹激烈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