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礼吗?往年都送,今年虽撕破脸面,也应该来如果他们恼了不来,给我辆车,我去拜个年,夫人你断然的去不得,老爷不在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老爷。”
“好的。”
承平伯夫人感激的笑笑。
马车在二门外面停下,茶香茶花先下车,和冬巧扶着承平伯夫人和秦氏下马车,主管采买的管家林义快步走来,他面带春风“夫人,官学里刚发出告示,适才对夫人不敬的那个任敬,就是咱们打的那个,被官学革了职。”
承平伯夫人第一个想到的是晋王殿下,她在黄家大打出手,殿下很快知道也应当。
由乔夫人而对乔家心生疏远,她想不到与乔老爷有关,带着对梁仁的感激,和同样美滋滋的秦氏回房,边走边说笑。
从此不再被人欺负的自信滋生在两个人的心底,以前生根弱的话,今天生根强,以前生根强的话,今天更强壮。
妻妾两个人在这样的自信之下,从容的谈论着抱养孩子,第一首选,自然是远房的本家。
承平伯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她误打误撞的想对了人,王城较为偏僻的客栈里,是梁仁新的落脚点。
他手按着打开一半的公文,听着刚进来的永守回话。
“我看着官学里先生把免职任敬的公示张贴,再回来的,官学里人和我一起出来,把任敬在官学的私人物品整理出来送到他家,说再也不会让任敬进入官学一步。”
“糊涂蛋一个,也配当先生!”
梁仁嗓音冰冷,刚说过,长安大步进来“殿下,让您猜对了,毛太宰夫人把官学里的任敬找去。”
永守笑了“他已经不是官学里的,而是平民任敬。”
长安也笑了笑。
对于这个消息,梁仁反倒有了笑容,嘴角往上翘了翘,愉悦的道“盯着他们。”
“是。”长安和永守欠身。
两个小厮出去,梁仁还是无心批阅公文,站起来在房里走着,他今年的大变样,自己最清楚。
换成去年、前年、大前年,遇到鲁王的阴谋诡计,梁仁只会规避,比如让林姓商人把铜块从鸡身上取下,不会把御史们困住的困住,禁锢的禁锢,也没胆杀鲁王潜入南兴的人。
今年他明显不一样,有什么需要他守护,值得他守护,让他必须守护,梁仁认为是自己的内心,自己的地盘,只与自己有关。
而伺时的反击,梁仁也认为与他内心曾盘旋多回有关。
鲁王出现在眼前,毛太宰夫人、任敬、张汇青一一出现在眼前,梁仁哼声“本王,岂是你们可以欺负的!”
换了三盆热水,任敬洗干净手脸,接他过来的男人拿来干净衣裳,任敬换上,又等上半个时辰,毛太宰夫人姗姗出现。
这里是王府。
梁仁住在客栈里,毛太宰夫人住在王府。
王城里有驿站,可是毛太宰夫人送来的姑娘们已入住王府的内宅,由送行官摇身变成送殿下上床的官员,毛太宰夫人住在王府尚且找不到梁仁,她不住在王府的话只怕更难看住晋王殿下。
梁仁在表面上不得罪她,单独的一个跨院给毛夫人居住,这方便毛太宰夫人摆足架子,姿态端庄的走出。
左边两个丫头,右边两个丫头,最前面开道的是两个官员,任敬肃然起敬,又处于丧气的时候,他双膝跪下见礼。
毛太宰夫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这才是京外的官也好民也好见到天子脚下人士的正确方式,这也表示对方对她的话如见天地。
她更威严“起来,你是任敬?”
“是。”任敬不敢坐,也没计较面前这也是个女人,她竟然不给自己座位。
“知道你今天犯的什么错吗?”
接待任敬的人态度极好,这让任敬笃定毛太宰夫人会向着他,摸摸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