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殿下越来越近,哪怕殿下并不在五十里铺的集镇那里,在一定的近距离内巡逻哨向长安回话。
承平伯夫人不是一般的官眷,梁仁对她的照顾长安看在眼里,就是此时承平伯夫人的身后还跟着晋王府的人保护,梁仁亲自出来见她,长安向殿下的回话比巡逻哨周全。
“被曹家的风流鬼蒙骗,气得不行了,带着全家出来打人”
梁仁不知道笑好还是气好,曹夫人既然被拿下他暂时不用理会,承平伯夫人随时会到,他来到官道边上等着。
他应该接着想鲁王再次发难的这件事情,心却陶陶然的飞起,打迭着安慰承平伯夫人的话。
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一定很难过,他知道她很想当个好心的人却反被曲解,他会为她作主不愿意她哭哭啼啼。
面前彤云低舞低压阴沉,天空像一团又一团拉扯不清的棉絮不断填补,梁仁的心情就像这下雪前的天空一样乱如麻,不过这团麻千变万化里也不改怜惜承平伯夫人的主旨。
闹哄哄的骂声出来,六十来人的叫骂小型龙卷风般席卷官道,马车和马快速的行走震动地面,伯夫人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来了。
车帘是打起来的,任由北风吹入车里,伯夫人和秦氏都不害怕,怒火让她们不惧冷暖,面纱也没有再戴,这场报复从城内开始就亮明正身,就是我承平伯府受到侮辱,就是我承平伯府讨回公道。
面颊被吹成粉白,嘴唇却嫣红,眼睛里的雪亮像随时到来风雪中的刀子,风刀子雪刀子提前出现在承平伯夫人的面容。
一把趁手木棒放在她盘膝的前面,不到三尺左右,挥舞起来重量合适,长度也合适,旁边放着一把剪刀,这两件表明态度的东西就像承平伯夫人的冷意,管你大树还是巨石,打就完了。
乔远山眼神不好也感觉到整个队伍的杀意,他错愕的张大着嘴“这是为什么?”随后就明白的差不多,那打算陷害晋王的幽会地就在身后。
可他需要证据,不顾年老嗓子不够洪亮,高声叫住承平伯夫人“往哪里去?”
承平伯夫人下车先拜梁仁再拜乔老爷,眼泪半滴没有,只有一腔足可以燃烧天地的熊熊怒火。
一面骂一面说,一面说一面骂,等到乔远山弄明白曹夫人为了魏姓客人的五百两卖一位伯爵夫人,顿时浑身颤抖不住的顿足“贱人,贱人!贱人!”
转头往仓库那里,拿出和兔子赛跑的劲头儿打马,承平伯夫人不明就里,颦着眉头看向梁仁。
她不是不恭敬,而是自己的烦恼太多,见到殿下也展不开眉头。
“跟我来,你的仇人在这里。”
梁仁拨转马头在前,承平伯夫人上车在后,殿下说话不会怀疑,既然仇人就要出现,端坐回去的她左手木棒右手剪刀,摆出杀气腾腾女屠夫的架势。
秦氏也有武器,见到也把自己武装,家人们也如临大敌,梁仁偶然回下头,就见到自己多了一队人马,他实在无奈“小心割到你的手。”承平伯夫人木着脸充耳不闻,手里暗暗的攥的更紧。
前面那位乔老爷更是吓人,马到仓库那里还没有停稳,老人家跌跌撞撞的下马,跌跌撞撞的奔跑,脚下一滑摔一跤,看得在这里的官员们和后面的梁仁等惊呼出声,乔老爷爬起来也不抹灰也不查看有无伤势继续跑。
好在魏临行被看押在仓库的外面,乔老爷再跑几步就到,下一刻他拳打脚踢痛骂不止“什么东西也敢欺压到我南兴的头上,我南兴的世家不是你好欺负的,”
这位是文官,以举气和注重涵养为重,可是没打几拳,乔老爷就问候魏家的祖宗及魏临行的晚辈,近亲远亲无一幸免。
这个天地里存在很多的委屈,有的人无言承受,有的人强硬扛起,要问谁流的眼泪多,大多是静静承受的人,总得有个发泄的地方。强硬扛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