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出门就有几十个人簇拥,村子里最泼辣的女人也敢怒不敢言,老妾秦氏带着礼物一一走访这些人家,满是皱纹的笑容看着正派而又亲切,隐晦的表达向林童的不满助长这些人家的愤怒,他们的实话争先恐后出来。
“汤氏?以前是宋氏家的奶娘,现在你家当奶娘”震惊的神情里,他们拉着秦氏看向一个方向“就那个旧院子是宋氏家的,她请不起奶娘,汤氏生个孩子活不长,长者们说带着娘俩个去寻医生,难道半路她孩子死了,就把她抛到你家当奶娘?”
“汤氏生的那个,看着白胖,其实是浮肿,成天吃不下去奶,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唉,这孩子不如早投胎,天天熬着也是受罪”
秦氏回来一五一十的告诉伯夫人,承平伯夫人每天悠然的在村子里转悠,把远亲长者们家的田产、地产看在眼里,直到这一天,几辆马车疾驰而至,远亲长者们跌跌撞撞跳下马车,跟着伯夫人的管家林德伸手拦住他们“伯夫人有请。”
林海顿足大骂“我家人重病,让我先回家看看。”
其余的长者也骂“听说有瘟疫,我家的人就要死了,我们赶快回去你们,怎么在这里!”
几个家人坏坏的笑着。
远亲长者们看向为他们赶马车的车夫,这车是伯府的,车夫是伯府的,跟着侍候巴结争取得到二少爷青眼的也是伯府的,现在这些家人也一起大笑。
宋氏向着他们就抓“天杀的,怎么敢诅咒我家!”
经常侍候她的一个婆子反拧住她,按着宋氏呼痛伏向地面,婆子笑道“我说奶奶,再叫你一声奶奶,你再享受一回,你的事发了,跟我们去见伯夫人。”
家人们一起驱赶“去见伯夫人。”
一个长者见势不对,丢下拐杖就往地上倒,被及时托起,林德扬声道“请的医生呢,这里有人病了,看看真病还是假病,我就是不信了,两万的银子分着,大补的药吃着,倒还能晕得过去。”
驱驱撵撵的,把他们带到伯夫人那里,在路上林海等人使眼色甚至还有几句低声的交谈,显然是商议对策,可是他们见到伯夫人时,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里是林家的原籍,承平伯这一房早几代就和远亲们断绝关系,当年是个什么事情,年代已久远,现在活的人都记不清,伯府里也许有记录的册子,不过伯夫人因几乎不认字儿,没动过承平伯留在书房的书册。
承平伯这一房虽人丁单薄,却一直上进,稳稳的在南兴王城官场内,远亲们一直试图和解走动,如果不是后来的做法过于下作,承平伯可能早就恢复远亲地位。
走,是不再走动,不过林家的坟山在这里,比如大家的祖宗是同一个,这没法分开,承平伯这房不再往原籍来,不过看守坟山的家人还在。
承平伯夫人就住在看守坟山家人的院子里,早她几天到达先收拾一番,又临时加盖几间,马车里也能睡人,她浩浩荡荡的队伍住得下。
把远亲们诓回来,也就在这院内,两边摆开阵势,各有家人横眉怒目,居中坐着伯夫人,后侧方坐着老妻秦氏,伯府现下就这两位主人。
可是伯夫人的左侧方,有两位身着官袍的大人坐在这里,在他们的后面侍立着本村的村长、里正、管辖本村的镇上乡绅,他们连个座位也没有。
他们的尊敬不仅仅给伯夫人,理论上来说,除非林家这位贵妇未亡人很不讲道理,到处拿着爵位耍蛮横,否则向未亡人的歧视处处存在。
乡绅们之所以乖乖的侍立,是坐着的两位大人,一位是本地官员,一位是王城前来处置伯夫人养子被讹事件。
远亲们敢跑到王城讹诈承平伯夫人,难道不知道伯府在王城里的地位,他们当然知道,也很知道只要不见官,他们占着长辈亲戚的名头,就有为所欲为的空间。
纵然见官,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