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恰好方便晋王这个弟弟发泄过往的怨气,在梁仁成长的岁月里,太子没有照顾过他。
梁潮第二次插手,给梁仁送去即将告老的大学士孙女,为什么是告老的,而不是还在位置上的,梁潮不愿意给梁仁太多的助力,免得他能耐大了自己难以约束。
告老的大学士也有很多的门生在,梁潮觉得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够意思了。
小宣夫人带着人,把赐婚官员的马车打碎半架,官员们不依不饶,梁仁让小宣夫人闭门不出,对外面说抓她审问,因赐婚官员们无法长驻南兴,这事最后不了了之,以小宣夫人得意洋洋的在南宫夫人面前炫耀为结局,宣金氏觉得殿下更心爱她。
梁潮从直觉上还是不相信这与梁仁的指使没有关系,又是一年,他又送来千挑万选的前兵部尚书孙女。
和我这太子做亲戚你不要。
文官你不要。
武将你该满意了吧?又是一次铩羽而归,梁潮决定不再管梁仁,鲁王欺负死你算了,我在京里小心防范他就成,仅一个鲁王成不了气候,奚重固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太子梁潮的视线,天下第一福将的名声足够响亮,奚重固就在中成省也是重要的一点。
这位甚至和幕僚们开会商议半年,也没有制定出来“激进快速”的笼络奚重固的办法,只能等机会,只能慢慢的来。
奚家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太子殿下露个脸儿给点金银就感恩戴德,奚家本身的底蕴会让太子主动示好变得不够自重,明明你是储君,奚家本身就应该表忠心,结果伸手一要,就变成鬼头鬼脑,没有大气毫不庄正,说不好奚家疑心过重,转而支持别人。
梁潮的患得患失是他平庸的一种表现,也是他不够出众超群,换成另一位天纵英才的太子,鲁王磨刀霍霍在前,逼走老洪王又欺压晋王在后,身为储君倒不能给鲁王附近的武将写封信了?
梁潮谨守着“君子猜忌、父子猜忌、后宫猜忌、百官猜忌、外官猜忌、诸王猜忌”,要评论这位太子殿下,只能说他守的挺好,毫不出格。
这就是奚重固主动示好而且露骨到极点的书信到来,梁潮直接晕乎,不知道怎么想合适,不知道怎么接待奚家兄弟为好,既不让奚家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他们,也不会让奚家觉得冷落。
亲切中有得体。
要求中有宽容。
太子梁潮觉得难度太大,他还是自己再想会儿的好,这位继续在书房里踱步。
一会儿窃喜一会儿风浪里颠簸的感觉是种煎熬,好在梁潮平庸并不糊涂,他让得意的幕僚们这就商议,怎么对待晋王的这桩亲事才是利益最大化。
他呢,接着平稳情绪,良久,吐出一声长气,模糊的感慨道“了不得。”
他在说晋王梁仁,都以为他奔赴南兴凶多吉少,结果人家站稳脚根,亲事上晋王不买账让梁潮曾气的难过,虽然太子恨的是南兴将落到鲁王手里,可是人家悄无声息联络上奚家,奚重固肯定亲与他,这就表示晋王殿下被奚家认可,奚家并不是草包人家。
这个弟弟了不得。
梁潮这样想着,隔壁开会商议的紧锣密鼓的进行,最后是什么结论呢?
奚家表忠心,晋王也要表忠心,接着一二三四五一大堆的条件。
梁潮听完发泄般的大笑一声,晋王?你上哪儿找他去!他定亲他南兴有人出来吗,奚重固是亲兄弟出面,南兴晋王府何尝来一根汗毛。
梁仁的态度就在这里摆着,就知道你们要卡,找我要东要西,不好意思,我不去,你们和奚家谈去吧,亲事不成你们先得罪的是奚家,我定这门亲事先是我的铁门板,奚家样样都挡在先。
奚重固的态度更明了,太子殿下,我一个人的忠心足够使的了,可以换个殿下的亲事,哦,还有若干的珠宝,不是太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