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冰冷,中了定身术般的瞪着这三个有点儿傻气的土财主,接下来他们一人一句,自己聊的好生痛快。
“西咸有盐呐,这我也知道。”姚福星道。
周大贝激动不已“盐商富呐,我想做盐生意可没地儿进货呐,朝廷管着呢,盐山上也寻不到门路。”
“他们兄弟不会放着往南兴的货物不准备,腾出挣钱的空儿跑西咸,他们手里肯定有货,今年没货那货也在飞来的路上,”
侯三悄悄的挪到林鹏身边,低声道“哥,”
“嗯?”
“我明白了。”
“什么?”
“我最傻,兄弟我是个傻子。”侯三指指那三个如醉如痴的“他们是聪明人。”
林鹏也这样想,果然老话说的对,甭拿别人当傻子,只有自己不聪明。
周大贝三个人癫狂片刻,正襟危坐要求入伙,理由是“你们不可能没门路,而且还极有可能背靠大树,否则就你们兄弟的胆子,一个帮闲衬钱,一个做生意也算规矩,哪有胆子做朝廷管制的生意,入伙,不入伙就把你们一古脑儿举报了,让你们的锅子碗子碟子盘子炉子房子全充公。”
瞅着这三个踩着林家地盘却丝毫不担心把他们先干掉的三傻,林鹏和侯三再次对视一眼,自己最傻,真的,这三个是聪明人。
林鹏觉得这事情不小,好说歹说让他们同意从南兴回来再回话,周大贝三个人勉强同意,但是不肯离开,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紧跟林鹏两兄弟,林鹏侯三准备好货车,又等到周大贝三个人的货车到附近的官道上,一行人同行。
比去年少了一些人,林鹏去年带着的商人们他们说好的,自行前往南兴,南兴再见,侯三带去的财主们直到分开还认为两千进门钱不地道,他们已经认得门路,甚至悄摸在南兴王城结交同行,他们自己会去,再没和侯三联系。
又多了一些人,李元宝和姚福星弄来另一个土财主王发财,王发财家的山头主要和李元宝家相邻,和姚家接触的不多,周大贝远而又远,李元宝和姚福星同时向王发财发出邀请,开价都是十万,带你伯爵府里谈生意。
王发财还价八万,李元宝一口答应,把钱收进荷包,往南兴的这一路上,周大贝成了清闲人,只围着侯三询问盐生意怎么做,李元宝和姚福星吵的不开可交。
周家大珍老爷子带来五、六个干瘦老财主,老人家阅历强全是嘴紧的,周大贝都没问出来收多少钱,但收钱这个不用质疑。
另外还有侯三的岳父,在女儿三娘子的各种证实之下,这位一生勤俭谨慎的老商人也大胆走一回南兴。
林鹏每天两耳朵灌的满满,左边是李元宝和姚福星为争王发财的官司,右边是周老爷子的吹嘘,偶尔还有点侯三岳父向他的提问,望得到南兴城门时,林鹏还是那个想法,就他最傻,其它全是聪明人。
他带着这大堆的聪明人行过城门,向着事先定好的客栈而去,有个打前站的伙计前来告诉林娘子和三娘子,帮忙把大家的客栈事先定下,来过一次的人都知道,几时进城几时再定,客栈、酒楼包括红街都没有下脚的空位。
他们今年早到,货物利润计算好,比去年早到的这几天货车停放和马骡的草料钱全在内,只为见识泰丰布料商行的商会,据说摆开一条街,带动的王城所有布料行都生意兴隆。
那一夜的税银有人说以百万计,有人说以千万计,不管这个数字是真是假,晋王梁仁确实依靠放开“民间开办商会”的禁忌而在第二年如期纳税,走私挣钱可没有这么快,又并非正当行为。
老洪王时期商会由衙门控制,也即由洪王府才能举办时,每年税银在一千万两和一千两百万两这个范围之间浮动,梁仁困难时不拖欠,翻身时他也不会主动多缴,当今是平庸的,太子梁潮亦没有丰伟建树,第一个拿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