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听,林喜儿和林虎子闲人两个,听到多久都没负担。
承平伯夫人和秦氏走出来的时候,见到就是一笑,妻妾继续向着正厅走去,就要过年的日子里,收拾庭院更换摆设是每个主母的差使,正厅的后面还有十几个雇工补种松柏,以期让承平伯丧期内最后的这个年头增添肃穆。
种植最好的季节是春天,地软好挖,冬天的雪地硬的像石头,忙碌的大汉们满头是汗,有的打着赤膊,露出胸膛、背后、手臂上铁块般的肌肤。
有的黝黑,有的雪白,向上冒着热气,都知道这非常吸引人的眼球,男性的阳刚之美和女性的柔媚之美是千万年里的主场美丽。
好看。
秦氏流露出满意,和伯夫人在正厅的后门站定的她低声道“看看吧,哪个你顺眼,就留下来当长工,园子里还缺花匠,让他进进出出二门也罢,再看一段日子也就春天,酒我帮你准备好,床我帮你铺好,先把他酒醉倒,我送你过去,就能有孩子了。”
老妾开始笑的合不拢嘴。
伯夫人也说不上羞涩,老妾一力承当,她也答应领情,身前隔着后门,她从门的木格里仔细打量老妾相中的几个短工。
秦氏在耳边介绍这全是今年的新到难民,盘查过在南兴没有熟人也就不会有根基,又盘查过见闻不高,也就不会事后想到告官什么的,像是万无一失。
对于未亡人来说,借种是天大的事情,从心理到世事都需要经心,承平伯夫人还是不放心的挑剔着“怎么姨娘相中的,全在这会儿脱去上衣?”
她这是随口的挑刺,源自无法向这种事情内心强大,就患得患失的反复掂量对错,秦氏看了看“是啊,我挑中六个,这六个全热了就解衣裳,这可不行,”她板起脸“这不庄重,孩子万一也这样可不好,这长大了还怎么当伯爷。”
“再看看,不着急。”
“嗯嗯,就是相中他,也得把这坏病根儿改过来再行事。”
妻妾说着向着二门回去,在她们离开的那一瞬间,种树的男子里有视线抬起,精赤上身的男子从不同的角度齐唰唰看向正厅紧闭的后门,北风隐隐吹来脂粉香,刚才这里有女人。
“脂粉香,”曹梦星下意识的摇头,看向六个大汉“你们不会弄错吧,守寡的人不涂胭脂香粉。”
鲁王器重的这位幕僚先生潜居王城的日子里,看得到晋王殿下和承平伯夫人清白的像白石和清水,这对曹梦星也好、庞石也好,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事情要根据鲁王的意思走,真相仅仅是个了解,并不重要。
曹梦星想了想“应该薰衣的香,要么就是正厅里点的薰香。”
六个大汉们只能称是。
曹先生选人首先像个难民,这就意味着他拿得出来贵族子弟,却无法演绎贫寒气质,又要有阳刚美,又不能浑身油光的像吃饱穿暖,人还是选出来,指望他们分得出薰衣香和脂粉香就是个奢望。
短工不住在伯府,大汉们所以晚晚来向曹梦星禀告今天在伯府的发现,曹梦星不敢多留,让他们回去休息,明天再次寻找机会。
独自在房里,曹梦星想想如果是脂粉香倒也不错,这说明守寡的人不曾严守规矩,春心萌动也来得容易。
他就是年青人,懂得春夜的思慕、夏日的渴望,秋的饱满和冬的怀抱同样煎熬未亡人。
男人看女人衣着不整时的心情,女人看男人其实同样。
曹梦星笑了笑“你若春心早动,倒省我费事的力气,你若冰清玉洁,那只能吃些挣扎的苦头,最终还是要就范的。”
身为鲁王器重的幕僚,曹梦星清楚的知道承平伯为晋王梁仁走私弄来兵器和盔甲,更清楚的知道文听雨、丁乌全都栽在承平伯府那块地儿,在曹先生眼里,伯夫人纵然为人上清白,和鲁王殿下作对这件她洗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