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嬷嬷很喜欢左安石,因为这个小郎君算得上是她一点一点带大的。
可惜,今日的小郎君当真不令人满意!
整场对决中,左安石都被左宁牵着鼻子走,一点自主权都没有。
这就是她这些年来对他的教导吗?
笑笑嬷嬷看了眼不动神色的九尾,心里略微有点失衡。
怎么她的左安石与九尾的左宁完全不能比呢?
“笑笑嬷嬷!”
左安石觉得自己还能再争取一下笑笑嬷嬷的支持,于是毫不犹豫地朝嬷嬷的一张老脸撒娇卖萌。
笑笑嬷嬷一身恶寒,直接抓住左安石的衣角,朝九尾打了个招呼就走。
“九娘子,我就不和您聊了,大娘子急着给您准备晚宴,老身实在是抽不开身了。就让宁小娘子带您转转吧!”
左安石听了这话,一双圆润可爱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灵性“什么?这个没有半点世家风度、只知道一味地把好东西套上身的女人,真是我亲姐?”
为了不打击左安石的自尊心,笑笑嬷嬷非常委婉地来了句“应该是吧。”
左安石很想哭,却找不到自己痛痛快快哭出来的理由。
他试图控制自己,让自己把左宁当成姐姐。只可惜,他还是失败了。
没过一会儿,正在指点江山的柳岩蝉就看见了垂头丧气的左安石。
被晚宴忙得头昏眼花的柳岩蝉终于遇见了救星左安石。
可她没想到,自己等来的救星已经魂不守舍、打不起精神来了。
为了把左安石错乱的内心摆正,柳岩蝉主动问了一声“安石,你怎么了?”
左安石犹犹豫豫的,比新妇人还要扭捏“娘亲,我的姐姐左宁性子好吗?”
柳岩蝉听得一懵,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清楚,不过,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女孩儿!”
听了这话,左安石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膛笑道“那就行!那就行!只要姐姐性子够好,我就不会遇到事情。”
左安石的话说到了柳岩蝉心坎。原本的柳岩蝉只觉得,自己再见左宁就可以帮她补足亏欠的一切。可现在想想,她柳岩蝉的孩子又不止左宁一个,凭什么把绝大多数关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而且,柳岩蝉只是一个母亲,一个懂取舍知进退、会替家族算好处的母亲。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性格已经定型了的、循循然没有风度的左宁,远不如一个才出生的、前途无量的女娃娃有用。因此,她只打算给左宁物质上的补偿,绝对不会再给她太多的、不属于她的情感。
更何况,左宁还有老老大人的关怀,有尾大人的指导,有她丈夫左彦殊的呵护,哪里就需要她这一个弱女子的保护了?
一想到这儿,柳岩蝉就又笑开了花,非常郑重地开口“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你大可不必管。反正,她那丫头的未来不需要我们过问。我们只是她的亲人,不能替她做最终决定。”
“什么叫只是亲人,不能替她做最终决定?”左安石觉得槽点太多了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见左安石一副不知道好坏的模样,柳岩蝉打了打马虎眼“好了,安石,我给你准备的食材已经就绪了,你打算啥时候替我处理一下?”
左安石摸了摸自己的剑,非常嫌弃地开口“我的剑不是用来处理食材的,这一点,我已经和您说了好多回了。”
柳岩蝉点头“我知道!可是,我准备的食材都是一直被冰冻的海鱼,没人破冰的话,我们会做不好晚宴的!”
“破冰?”左安石顿时来了兴趣,眼神里写满了期待“我好久没有去冰窖了!太激动了我。”
左家的冰窖是圣人御赐的,以砖瓦搭建,深居地下。左家祖训曾言,为了防止家庭成员过度贪图安逸,非必要时候,不得随意开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