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蝉与左宁谈论婚嫁的时候,左安石就在不远处,无喜无悲地看着。
说实在话,在遇见左宁之前,他从未对女性产生任何想法。可见过左宁后,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女人也是多种多样的。
那一刻,他对女人的认识又多了些许。
他开始尝试用真心面对女人,也开始尝试用热情拥抱黎明。
左宁这个姐姐给他的人生带来了不一样的色泽。
可他还没来得及细品这色泽中的滋味,他就惊愕地发现,原来世间一切都有着一副掩藏的面貌。
左宁未必是他的亲姐,他却不得不把左宁当成自己的姐姐。
这种难以接受的事实让他越发厌恶左宁的存在。
他暂时辞去军中职务,只为了寻找机会好好收拾左宁。
可单纯的他没有想到,他亲眼看见左宁神情恍惚、一点点失去希望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一份前所未有的失落。
待到左宁离开,左安石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他没有按压自己的暴脾气,反而把自己的怒火尽数表示出来。
“娘亲,我只是想让你教训一下那丫头,现在的你是想干什么?”
看着左安石那略微奇怪的眼神,柳岩蝉不怒反笑“儿啊,为娘的要给自己的孩子谋好姻缘,这不是很正常的嘛?而且,借着这个话题,左宁确实安静了不少呢!”
左安石脸色瞬间正常,只是带着些微的伤感解释了起来“我只是想自己也年岁不小了,却还没成婚,感觉娘亲有些偏心。”
柳岩蝉笑着朝左安石走去,露出一副慈母模样“怎么,想娶媳妇儿了?娶了媳妇忘了娘,这种亏本的买卖,我还当真不想这么早就做呢!”
左安石撇了撇唇,不满极了“她又不一定是我家人,我家凭什么给她一段好姻缘?”
柳岩蝉扶额,为自己儿子的智商深深担忧“多久之前我就告诉你,这世上总得有个人是你的姐姐。现在,你姐姐出现了,还是一个有着好性子、很好说话的姑娘。像这种性子软弱、容易被操控的姑娘已经越来越少了,你得学着珍惜。”
左安石气得跺脚,他一点也不想左宁有个好归宿。
他急匆匆地带柳岩蝉返回左府,刚把柳岩蝉送回春浓院,就离开了。
柳岩蝉只当左安石少年心性,不想和他多做计较。
回到自己的院落,左安石难得地翻出自己的铜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拍了拍脸庞“寒山,你说,我姐那个女人应该是出身在什么家庭里?”
突然被提及姓名的寒山诚惶诚恐地站了出来。
他知道,现在的左安石心情不好,稍微不注意就会让他不快。
可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只能叹惋着走上前,略带忧伤地开口“主子,您怎么了?”
左安石长长地叹了口气,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没怎么,心情不好而已。”
左安石的心理状况让寒山忧虑了起来。
他决心咬紧牙关,决定把一些可能正确可能错误的情况汇报给左安石。
为了让左安石尽可能地不要怪罪他。他必须先跪下,用自己的尊严作为证明。
左安石见寒山扑通一声跪下,峥嵘的表情里似乎多了些宽慰。
“有什么事情,你先起来再说!”
左安石的话没有把寒山劝起。
寒山更加战战兢兢,用一副如临深渊的模样对着左安石“寒山本不该妄自揣度主子的心思,可无论发生什么,寒山都不得不劝诫主子一句,任何事情都还有转机。”
“转机?呵!”
左安石冷哼一声,觉得寒山此言甚是荒谬。
虽然左安石以宽待下人为名,却他并没有做到把下人当朋友的境地。
他只知道,仆人就是仆人,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