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摆臭脸?”
左彦殊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劝柳岩蝉去找太医。
柳岩蝉温柔地替左宁擦去面上的虚汗,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太医院的太医我都求过了,他们的药方大差不差地都只围绕一样药展开。据说,只要找到此物,便可让心灰意冷之人再次心热、命悬一线之人脱离鬼门关。”
兴奋地接过柳岩蝉的图纸,左彦殊脸上的笑脸却凝固了。
图纸从柳岩蝉的手中落下。
伴随了左彦殊整整一天的无力感再次袭向他的胸膛。
他颤抖地伸出手,扶住自己的头,极为无助地说道“为何是此物?为何是此物?”
他的问声悲切,把一直欲哭无泪的柳岩蝉惹得眼泪汪汪。
柳岩蝉亦是悲伤极了,呜咽着回答道“已经别无他法了。只有真正意义上的毒才能让她回心转意,才能让她不愿停留在昏昏沉沉的世界里。”
“可为何是此物?为何偏偏是此物?”左彦殊心疼地捶打自己的胸口,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命砸出来,换左宁的一条命,“此物一服,便再无存活的机会!就算拉住了她的心又如何?活死人而已,不活也罢!”
左彦殊猛地把腰间佩剑拔出,却又飞快插回腰间。
他缩在地上,再也不愿起身,口中不断重复着“是我毁了宁儿,是我毁了宁儿……”
柳岩蝉低头弯腰,把左彦殊小心翼翼地抱住“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尾大人长叹一口气,把自己的念头从药草上碾碎!
念头化作一道金光,把屋内的左彦殊与柳岩蝉都惊住了。
左彦殊翻滚着朝外面跑去,终于在地上找到了那株草药。
“谢谢神明!谢谢神明!”握住草药后,左彦殊扑腾一下摔倒,把一张俊秀非常的脸摔破了一层皮。
可他还是虔诚地朝四周的神明跪拜。
毕竟,若不是有神明在暗中保护左宁,他又如何能出个门就找到这金叶绿花的草药呢?
金叶绿花的草药只在传说中出现过。
尾大人的泪也正好化作此物。
此药名为泪珠,据说是天上的神明才可以种出的草药。
可却鲜有人知,这草药不是神明种出来的,而是神明幻化出来的。神明身上的每一物在离开自己的躯体后,都会化成此药,唯一不同的,只有药的多少。
虽说神明越来越少出现,可是关于这个药的传闻却从来没有在人间界消失过。
传闻,凡人吃了此药可以百病不侵;传闻,凡人吃了此药可以长命百岁。可即便这药如此传奇,却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服下此药的。
左彦殊与柳岩蝉都知道,左宁能不能活,还得靠她自己的造化。
可比起让左宁服用必死的毒药苏醒,不若让左宁吃仙药重生。
左不过,一场赌博而已。只是选择权不在左宁自己的手上而已。
“岩蝉,让宁儿服仙药可好?”
左彦殊表情凝重地看向柳岩蝉。
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要求。
柳岩蝉点头,把对左彦殊的深情厚谊凝聚在一个字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