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宁一觉醒来,突然发现面前站了一个前所未见的金发男子,直接惊慌起来:“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易秋,现在的诺格斯,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调戏一下左宁,就故意一点一点地逼近左宁。
他进一点,她就退一点,他近一拳,她就退一拳。
大概是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左宁连自己会用法术都忘记,只是本能地撤退。
慢慢地,左宁被诺格斯逼到了墙角。
左宁刚想大声喊,诺格斯甩手一个定身咒,让左宁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眨巴眨巴地动。
看着他那双魂牵梦绕了不知多少年的眼睛,诺格斯很想哭。但是比起哭,他觉得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赶紧办。
“左宁,我能给你取个新名字再给你换个身份吗?”
左宁一下子愣住了:这个陌生人不是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她的吗?为什么还要再问她自己的想法?
就在这时,诺格斯一个响指,左宁的嘴巴能动了。
“我想说…”
诺格斯又一个响指,左宁的身体能动了。
归根结底,诺格斯并不是什么不通人情的人—能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打到将军之位,靠的不仅是体力,还有脑子。
“同意是嘛?我懂了。”
诺格斯自作主张地帮左宁做好决定。
左宁刚想开口,诺格斯又来了一句:“我感觉你和加索山的比尔有点类似,不如这样,我就说,你是隐居在何里山的一个魂体,由于机缘巧合,误入这个躯体,失去了原本的名字,怎么样?我给你编造的故事还算逻辑完整吧?”
“等等?什么魂体?河里山?这些都听着感觉很熟悉啊!”左宁突然犹豫了,她隐约感觉,自己好像记得这些东西。
紧张的心情消散了,左宁开始左右张望这个房间,她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惊呼了出来:“我好像在梦中来过这个地方!”
诺格斯哈哈大笑,仔细一看,眼神中似乎闪着泪光:“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左宁坚决又果断地摇头:“我记得塔娜这个名字,但是肯定不认识你。”
左宁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结果一不小心,又撞到了墙。
“你应该换衣服了。衣服在衣柜里,男女有别,我就不帮你换了。”
诺格斯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往外面走。左宁刚长舒一口气,诺格斯又走进来,把左宁吓得手被衣柜夹了一下。
看着左宁一脸谨慎的小表情,诺格斯那不能给自己老婆换衣服的抱怨心理突然全部消失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再告诉你一件事,”诺格斯伪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听到“救命恩人”这几个字,左宁刚拿到手的衣物被她撕开了一道口子。
“我,我,我,”眼泪一朵又一朵地从左宁眼眶中往下掉,“你别吓唬我,你身上穿的衣服金光闪闪的,一看就不好惹,我怎么可能认识你?”
左宁不提也罢,她一提,诺格斯又忍不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显摆又显摆地指了转他腰间的鱼肠剑。
某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席卷了左宁。
她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我把衣服扯坏了,因为我不会穿。”
“我会!我来给你穿!”诺格斯眼睛放光,大步流星地跑到左宁面前,开始对左宁身上的婚服辣手摧花。
左宁看着自己像被人拆礼物一样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地脱去,却半句话不敢说。
在快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诺格斯突然停手,很温柔地把左宁的小脑袋对着自己的脸庞:“接下来的衣服不需要脱了,我来帮你穿我们这边的衣服。”
左宁被诺格斯的温柔全部包裹起来,她晕头转向地接纳着诺格斯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