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变化是一个很常见的现象。
但是就是因为过于常见,西方学者就从来都不考虑变化。
谁让经历气候变化的是普通人呢?
贵族们,喜欢阴凉环境的都跑到水里建造房屋,喜欢俯瞰城市的就建立需要大量魔力运行的移动城堡,喜欢隐秘空间的就更简单了,直接开设异次元空间,将自己的房屋引进星辰大海中。
虽然说,普通人家需要用土地进行耕种,但是太多太多人交不起税收,就将土地卖给贵族。
对于土地本身来说,卖给贵族就是偌大的机缘,毕竟,贵族会划范围,施加不同的法阵,保证土地不会沦落为荒漠。
贵族在土地上要求投入的法阵越多,法师在气候变化上下的研究功夫就越少,以至于当诺格斯在检阅自己的藏书时,竟意外发现,自己所有的藏书里都没有和气候变化有关的书籍。
唯一一本提及到气候变化的,还是他未婚妻的祖先年轻的时候写的日记副本。
荒谬至极,正是因为西方学者的研究,这西方大地才会富者恒富,弱者恒穷。
美丽的女人眼见着自己衰蘼的家,都纷纷表示自己不该过早地结婚,应该多攒点钱,维持着做姑娘的时候都体面生活。
年轻的小伙看见了贵族那紧闭的金门,都在成群地寻找捷径,试图飞上天空,离开这身破烂不堪的衣服。
可是,南方大地不是这样的。
作为一个被冰雪覆盖的世界,南方大地的人从来不敢奢望自己能够凭借自己的手开垦出一片春意。
越来越多的壮汉或进入了寺庙,或充当贵族的差役。他们也许还记挂着家乡一直在等候自己的青梅,也许早已被温暖环境中成长出的倩影勾住了魂。但是无论是谁,只要在寒冷的环境下度过一段岁月,都无法接受自己从四季常青的春天跑到永恒的严冬这件事情。
除非那人不是人。
诺留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无能,懦弱,用一纸休书结束了他与故乡恋人的爱情,用成日的酗酒遮盖他对故乡的思念。但他对皮修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将皮修开灵智,给皮修讲佛法,将皮修感动得痛哭流涕。
但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都是为了将皮修牢牢地困缚在自己的家乡。
可皮修装不懂啊。
他灵智开得晚,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记忆。在一开始接触诺留的时候,他确实是一张白纸,纯粹没有污点。可是时间长了,他也开始将诺留和自己以前遇到的人进行比对,直到最后,他猛然发现,诺留其实还比不上当年在他身下参悟成活佛的一个少年人。
那个少年人成为活佛后抹去了他曾经在世间使用过的所有物什,只留下皮修这棵树作为自己开寺庙的本钱。
毕竟,他能够得道,也是借着皮修的记忆,强行缩短历练时间的。于公于私,他都得把这棵树好好留着。
更不要提,这位少年在成为活佛后经常触碰皮修,希望从皮修身上找到更多的佛缘了。
于是,在皮修化型的时候,他渴望的是自己能够拥有一副如少年人一样年轻却充斥着浓缩佛意的容貌,而不是像诺留那样苦大仇深的模样。
当诺留看见刚刚化型的皮修时,他感受到自己似乎被人看穿,一切丑恶都不应该展现在皮修面前。
于是,诺留开始疯狂美化自己,将自己塑造成天上天下独一无二的渴望拯救故乡的人。因为只有当他美化自己的时候,皮修才会露出笑容,才会相信他。
可无论诺留说得是如何天花乱坠,皮修的妖心却在提醒自己,不论诺留是什么意思,他都应该杀了诺留,用诺留的身份活下来。这便是妖难以修成佛的根源。
一颗妖心是无法接受天地间的属于修行者的清规戒律的。
皮修要想摆脱妖心,要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