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凶狠的目光予以严厉地镇压。
是而,他根本没有机会靠近那具尸体。
若贸然靠近,必然会引起吴孔二人的疑心。若不尽快找回玉扳指,怕这黑水玄鸟阵一会儿又要生变了。
该怎么办?
司马丹在心底紧张而焦急地问着自己,同时,又以其精湛的演技在二人面前施展着拖延计。
事实上,这黑水玄鸟阵该如何破解,他确实不是很清楚,虽然墨尘让人送来了相关的书信,但很可惜,司马丹这次并没有认真而详细地阅读。
因为他觉得,这份文书与其他“四书”不同,他享有这份文书的最终保留权,可以随时阅取,不必像那“四书”那样需在墨家阅读完后还要返还给墨家,所以他只是粗粗地过了一下目,并没有牢记其中的细节。
“装什么糊涂,你花钱找墨五爷造的这个鬼东西,你还会不知道?”孔笑苍凶神恶煞地又朝他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并用严厉的目光禁止他擦除。
心虚又害怕的司马丹不敢反抗,只好等待着唾面自干,这也算是一种难得的修养吧。
“不是的,”司马丹怯怯地为自己辩解道,“眼下这个阵型根本不在墨家最初的委托文契上,是后来墨五爷自己加上去的。”
“既是墨五爷额外加的,那他也一定额外给你留了什么吧?”吴希夷在试探对方。
“呃——”司马丹迟疑了一下,那双豆粒大的眼睛窥伺着不远处的那具尸体。
此时,尸身上那群饥饿的土蜂已经用餐完毕,一堆一堆地陆续飞散,留下一副四肢不全血肉模糊的残骸,全身上下几乎找不着一块完整的地方,胸口那里还突兀地裸露着一排白骨,这样的死相着实惨不忍睹,司马丹不禁有些可怜他,但这份微薄的怜悯实在太弱小了,经不起孔笑苍一声吼,便自动自觉地消散于无形之中了。
“有屁快放!”孔笑苍锐声催促道。
司马丹支支吾吾道“确确……确实有那么一封书信,在在……在……在燕子楼的密室里。”
“那你现在就去拿。”孔笑苍以命令的口吻喝道。
“可——”司马丹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这回,吴希夷也急了。
“打开密室,得有金貂玉蝉令才行。没有金貂玉蝉令,谁都进不去那密室。”说到最后,司马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那隐隐颤抖的瘦弱身板已经预感到了一场疾风骤雨。
孔笑苍忿忿地瞪着地上那条曾经把他们三人联结在一起的“纽带”,面色愈来愈难看。他为自己白白浪费在这个人身上的眼泪感到恼恨不已,“说了半天,就是说你这个人现在活着也是多余喽?”
一场司马丹预期中的疾风骤雨猛然而至。
但司马丹还是不幸地没有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