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不停回头的儿子,松原祥一郎
心都凉了。
“榊诚先生,您到底打算干什么?”
行驶的厢式货车中,石川秀忍不住好奇,问道
“如果是关于琴酒他们”
“您完可以求助上新组啊!”
“石川桑莫非以为,上新组就是铁板一块吗?”
看着窗外,榊诚叼着烟,幽幽的说道
“琴酒他们早就派人,渗透进上新组了啊”
“如果您指的是麻生广义他们,大可放心。”
石川秀脸色凝重
“他们完处于掌控之中。”
“掌控?”
榊诚叹了口气
“真正的危险,永远都是来自于身边。”
“麻生广义二人内鬼的身份,是琴酒告诉我的,可是”
“上新组中的内鬼,真的只有麻生广义、今鸟恭介吗?”
石川秀一怔,有些疑惑
“难道”
“琴酒还安排了其他人进上新组?”
“我不知道。”
摇了摇头,榊诚一字一句的说
“换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话,绝不会将自家的底细和盘托出。”
“退一万步讲,就算上新组内没有来自外界因素的干扰,也不是铁板一块。”
“阿久津信一郎死了,原先稳固的利益划分就要重新洗牌,他留下的地盘、店铺、生意,由谁接手?”
“其他的若头石川桑你不心动吗?”
张了张嘴,石川秀刚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仔细考虑一番,他苦笑着摇头
“我很心动。”
“贪婪,乃分裂的开始。”
榊诚严肃道
“石川桑,听我一句劝,不要涉足这次的利益抢夺。”
“肉,已经丢了出来,恶狗们会一拥而上,咬的头破血流,但它们注意不到脖上的缰绳,完被眼前的利益迷住了双眼。”
“要么,按兵不动,置身事外,要么握紧缰绳,静观其变。”
上新组,正处于动荡之中。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榊诚
虽然没有跳脱五行,但他以旁观者的角度,发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高山越,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他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也是手中有最多底牌的人。
任何一位眼红争夺的若头,都会被他盯上。
现在的上新组,就像一座狗场,而高山越,便是手中拿着鞭子的主人。
他丢了一块肉进场地,狗儿们一拥而上,凶残的、贪婪的、蛮横的
最后都将被彻底清扫。
高山越退位之时,留给自己的女儿的,一定是平平稳稳、雨过天晴的上新组。
只有那些听话的、不争不抢的狗儿,才能渡过这次危机。
作为朋友,榊诚不想看到石川秀成为利益的牺牲品。
所以
他才会坦诚忠告。
石川秀沉默良久,缓缓说道
“榊诚先生,依你之见,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
“那要看石川桑对将来有何规划了。”
吐了口烟,榊诚淡淡的说
“想要维持现状,颐养天年,就装作没看到。”
“若是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