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徐冽篇之六(2 / 4)

豫了一瞬:“只是与北国的战事凶险,此去……不吉利的话我不想说,可你从前就想领兵打仗,当然知道上战场绝非儿戏。

安稳的日子你本来已经过了六年,你虽然说这是你心之所向,我心里却总是……”

她又叹气:“而且军情紧急,你要尽快动身启程了。

为着先前女童走失案,你才跟你兄嫂还有两个孩子走动了几日,这一去北边,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不会很久的。”

赵盈猛然看过去。

徐冽笑意才浓了些:“这场战事,不宜拖得太久,殿下信我吗?”

“自是信的。”

“那殿下就只管在京城等着我凯旋归来的好消息便是,等我还朝那日,殿下该请我一顿好酒。”

赵盈知道徐冽从不托大,但战场上瞬息万变,又哪里是那样好把控的呢?

自徐冽一人一骑奔赴北国战场那天起,赵盈就总是悬着一颗心。

京中,朝堂,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她应付,但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徐冽,或者说,惦记着大齐与北国的这一战。

幸而徐冽不辱使命。

他真是天生的将帅之才,本就该统领三军,上阵拼杀!

捷报送回京中来,是徐冽他出奇兵,亲率精锐夜袭敌军大营,才赢了与北国的一战,结束了僵持对峙的局面。

只是可惜——

北国战事尚未终了时,南境骚动,且渐成凶猛之势。

秦况华竟连丢城池,眼看着是要守不住了。

军心不稳,这是大忌。

于是兵部八百里加急又传旨北境军中,调兵遣将。

徐冽回京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午后风尘仆仆入了城门,进宫去领了旨意,在京中休整三日,又要动身赶赴南境。

赵盈清楚地知道,因他在北境一战中的奇功,朝廷如今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希望他能有妙法,可解眼下南境危局。

徐冽人晒黑了不少,也比走的时候更精干了些。

本来该给他设庆功宴,为他接风洗尘的。

但是眼下朝中人心惶惶,实在也不是时候。

赵盈只是让人弄了一桌精致但绝算不上奢靡的酒席,就摆在司隶院前堂与后宅中间那进院的小花厅里。

徐冽接连吃了几杯酒,赵盈面前的酒杯却一直没动,他放下酒杯之后,也没有再给自己杯里添酒水:“殿下有心事?”

赵盈抬眼看他,他立时会意:“殿下是忧心南境对峙之局,也为我担心。”

“是啊。”赵盈憋着的那口气,终于长叹出来,“秦况华在南境六年时间,军中一切他都最熟悉,南境局势也再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往年柔然也会犯边骚扰,秦况华从没有……

徐冽,与北国一战,你立下奇功,如今朝中所有目光都在你的身上。

你回京之前,与北国战事结束之前,朝廷开科武举,选出来的那些人,如今竟然没有一个是中用的。

你……”

“我知道殿下担心什么。”徐冽见她犹豫,便索性把话给接了过来,“其实殿下不必这么悲观,皇上着急,也只是因为南境连丢城池,兵部一定在御前回过话的。”

“什么?”

“秦况华并非庸才。”徐冽这才低头,又往酒杯里添满了一盅,“柔然是有备而来,显然与北国勾结,是趁机起兵,且大举来犯的。

柔然人一向骁勇善战,本就是马背上的民族,这样的来势汹汹,再加上南境驻军之前是调拨了两万,开拔至北境去支援的。

秦况华虽然连丢城池,可他能够稳住局面,没叫柔然直捣黄龙,已经很厉害了。”

兵法上的事,赵盈实在是一知半解。

眼下听徐冽这样说,她才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