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顿了顿,仿佛没明白。
“我不是柳大小姐,柳大小姐是我长姐,人死了。”
狱吏瞥了眼谡深,又瞥了眼边小贤。前者面无表情,后者一脸看戏。
“抱歉,我……不知道。可是柳三小姐,你话不能乱说,你什么时候看到人跑了的?”
柳千颜的手指一横,“我们进来之前是不是有个跛了脚,一面掩着嘴不停咳嗽的送饭小吏走了出去?”
狱吏视线往桌子上的食盒看了一眼。
确实有。但那又如何?
谡深重复了一遍,“有没有?”
“有。”
柳千颜再问,“那人你认识么。”
狱吏尬住了,“这送饭的人天天换,我哪能全认识。”战火再次蔓延到边小贤,“不信你问边将,给城楼守军送饭的人,他能全认识?”
柳千颜走到了一间牢房边,抓起一根搁在旁边平时用来揍人的木条子,将挤作一堆的人往两旁拨了拨。
“那地上那人你可认识了?”木条子指着监牢中地上躺着的一个人。
狱吏凑过去仔细看了一眼,嘴边啧了一声。
他不认识,但很眼熟。再一看那人穿着,竟然只有一层里衣,外衣不知被谁扒下来了。可是四周围的地上却没有外衣的影子。
那人乖巧的坐在地上,也不像被人打了,不像受到什么威胁。反而是一种很认命的态度。
狱吏不傻,三两步跑去拿了花名册过来,一个个的名字往下点,却没有一个是这人的。
瞬间怒了,“你到底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吴大哥呀,你不认得我啦?”里衣男委委屈屈的跟狱吏套起了近乎。
“谁认得……等等!你是不是,昨夜里送酒的……”
“就是我啊!我是小王子啊,吴哥……”总算是认上了。r点币,限时1天领取!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免费领!
狱吏的脸色也变了,“你怎么在里头的……?”
谡深懒得听他们兄弟长短,直接将柳千颜推到了角落边,“是怎么回事?”
柳千颜一脸意兴阑珊,“这不破案了么。边小贤拿下的疯子抓了送饭的小吏,换了他衣服逃走了。”
谡深深吸一口气,“我问的是那些疯子都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不是你搞的鬼?”
柳千颜蓦然认真起来,“谡深,你现在还肯信我么?”
谡深充满警惕,“我信不信,取决于你说了什么话。若你从一开始就对我说实话,我也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
谡深有些难以启齿起来。他对她有过刻骨铭心的情感,但那都不是真实的!都是虚妄的,是她哄骗他以为是真的。
她是有点本事的,又能够分身乏术。可是她在做的事情是危险的,也是要粉身碎骨的。
从北疆回来,他看清楚了她是谁,也明白了她有着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但这一切又都与他无关了。
她让他以为,他们之间是有渊源的,有来历的,有着分解不开的前世今生。可原来到头都是假的,对他来说是假的,对她来说也是假的。
只有,那一次与她缠绵是真的。她给他的感触是真的,她肯付出的柔情是真的。
但是又想到,她在宫廷里这些许日子,围绕在谡渊身边这些许日子,以她自己的话说她用尽了所有的法子阻挠亥王收复北疆,阻止他侵扰北疆地下的安宁,她所用尽的法子里是不是也……
这个念头就很罪恶。而且念头一起就很难压抑下去。
她不是个人!她可以做到的事情是他无法想象的。然而一想到自己竟然对着个不是个人的东西还这般黏稠,谡深心底先恼了起来。
这些年里他很少动情系的念头。不能说绝对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