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约五十来米,深也有个近三十米。
“阿彪,安排他们理发洗澡,再上街给他们买几身衣服。”车子停在了楼前,曹滨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冲着迎上来的阿彪吩咐了一句,然后径直登上了楼房门口的台阶。安翟从没坐过小轿车,摆弄了几下车门,却未能打开。阿彪从车尾处绕过来,伸手拉开了车门。
“我不要剪辫子!”罗猎安坐与远处,一双仍显稚嫩的双眼却透露着坚定的神色。安翟的一只脚已经沾了地,听到罗猎的倔强,立刻将迈出车门的那只脚收了回来,和罗猎一样,坚定说道“我也不要剪辫子。”
阿彪跟了曹滨十多年,对老大的心思颇为了解。在曹滨众多产业中,买卖劳工是一项最赚钱的生意,虽然童工的利润稍显薄弱,但蚊子的腿肉虽少却总还是肉。只是,很显然,老大滨哥跟车内的这两个孩子似乎颇有缘分,并没有打算将他们当做劳工进行买卖。
“怎么?还想着拿回证件重做大清公派的留洋学生?省省吧,不把辫子剪了,滨哥就没办法帮你们办理新的身份证明,要是被洋人警察遇到了,还得将你们扔回监狱去,到那时,还指望滨哥花钱把你们买出来么?”阿彪靠在轿车屁股上,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包万宝路,叼上了一支,再摸出火柴出来,划着了一根点上了香烟,喷了口烟雾,接着又道“你俩是不知道,如今可不比以前了,以前的洋人们,可真是欢迎咱们这些大清朝的牛尾巴,能吃苦,能受罪,什么样的脏活累活都会抢着做,这里可是没少了咱们大清子民的贡献。可如今,他们伟大了,繁荣了,牛逼了,不需要咱们这些牛尾巴们了,于是便抱怨起来,说是咱们抢走了他们的饭碗,赚到的钱不会留在这里,只会攒起来,然后偷偷摸摸带回去。剪了辫子,就表明你不再打算回大清,洋人们才会勉强接受你……”稍一顿,阿彪在抽了口烟,苦笑道“唉!我跟你们说这些干嘛,简单一句话,爱剪不剪!”
安翟有些犹豫,缩回来的脚再一次迈了出去,可扭头看了罗猎一眼,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将脚收了回来。
对大清子民来说,辫子不单单是美观,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头上没有了辫子,那还能是大清子民么?等入土之后,自家祖宗还肯相认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