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洞里,绕过铁匠们,到里面偷一两副已缀好的铠甲,悄悄出来,正欲带到安阳,却见陈金水的房里有灯火,就心想,先看一下。
来到附近树上藏好,只见陈将军面前站着几人,看其中一人侧脸不由奇怪,好像见过,想了下,原来是仙城山玄虚子的随身道童,心想他怎么在这?
只见他被五花大绑,左右按着他跪下。
陈金水道:
“你是何人?为何方才偷听我说话?讲!”
“我叫陈阿哥,是柳教头方队中的僧兵,已来两月了。见将军是本家人,就想来攀一下亲,谁知来此,被偷听的人给抓起来了。”
陈金水道:“嗯?你来攀什么亲?这里姓陈的不下几十个,个个来攀亲?”
“那是,将军说的是,小的下回不敢了。”
陈金水笑道:
“你是不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小杂种。老实招出你是何人所派奸细,免得皮肉受苦。”
旁边一人突然道:
“将军,我在一个地方好似见过此人。”
“何处?”
“仙城山。”
“仙城山?仙城山不是道士们住的地方吗?这人是个道士?”
“正是,此人应是仙城山玄虚子门下的弟子。”
陈金水道:
“一个仙城山的道士来这探听什么?奇了。左右与我打!”
几个士兵上前一阵拳脚,陈金水又道:
“说,你一个道士来这干什么?为何鬼鬼崇崇偷听?”
“将、将军,”道士吐了一口血水:
“我不想在仙城山粗茶淡饭了,就脱离仙城山,来投将军,我原实是玄虚子门下,但那都老道待我不好,动辄打骂,仙城山饭菜难以下咽,又没有前程,故此我舍了玄门来投你们。”
旁边一人道:“将军,别信他,他方才偷听是实,此人必是仙城山派来的奸细,仙城山为何多事?这不可知,但他必是奸细无疑。”
那道士大吃一惊:
“不是不是,我真不是,大人不要办我。”
陈金水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你是真投还是奸细,算你倒楣。来人,拖出去砍了,拖远一点。”
“是!”
道士大叫着,被几个士兵拖了出来,直拖到西边的沙坑,一人拿绳子套住他的头,扯着,另两人抓住他双臂,另一人按住他的腿,还有一人就欲挥刀砍下。
常空元神变化了模样,来到几人身旁边,一掌一个,全打死,抓起道士飞身而起,来到树林中,见四周无人,把他放下:
“道全,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
常空现出原形来,小道士惊魂未定: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没有,你怎么在这?”
小道士看了一会常空:
“你是谁的元神?”
常空一愣,突然想起来。原来自己的长相与现在的并不同,但元神还是原先的模样。因此,自从来人界后,元神每次当众出窍都稍加变化,以与外貌相符,这一点连丁秋去都不知道。但刚才认为反正这些人都不认识自己,因此没有变化元神。可是自己要救这个小道,他看到了自己真正的元神,以后自己若要恢复真正的元神,这小道认出来有些隐患。顿时心中起了杀心。
想杀了他灭口,但看着小道惊慌又劫后余生的欣喜之情。心想,他不过二十左右,还是个孩子,杀他也不忍。
就转了转头,道:
“这里有人认识我,我怕露出真元神惹来麻烦,方才故意变化的。”
小道一见,惊喜地道:
“是常大侠?”
常空点点头,道:
“你怎么也要来当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