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挺身而出了!
赵楷望过去,又是吕秀才!
好啊!
赵楷点点头你的进士稳了!
是不是敢和赵楷一起去探查敌阵其实是一场考试——如果不敢,那就直接黯落了
当然了,赵楷的这次探查敌阵绝不是无脑的冒险,因为他不是骑马过河(也过不去啊,汴河上的木桥早就让人烧没了),也是上了一条六百料的战船,在另外二三十条强弩战船的护卫下,逼近汴河南岸的。这些强弩战船上总共有五六十架床弩,还有上千支神臂弓,金人的陆军根本不可能靠近靠近了也是送死!
所以跟着赵楷一起去探查敌阵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风险的。
而敢于跟随的人,要么头脑冷静,初上前线还能准确观察和分析战场形势,并且作出判断。
要么就是真勇者,不怕金贼,不惧死亡!
要么就是赵楷这个官家的“脑残粉”,出于对赵楷的盲从和迷信而愿意跟随。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们都通过了又一次的考核如果通过的人数在三十人上下,那么接下去的笔试就是走过场了。都是过了发解试的举人,文笔还能差得了?
“万户,前头就是长安官家的旗号!”
一个又黑又胖,穿了件白袍,没有披甲的中年骑士,凑到了穿着做工考究的白色圆领广袖丝袍,戴着镶了白狐皮帽子,腰上还扎了根金带子的女真万户完颜银术可身边。
完颜银术可已经年过五旬了,但是身体依旧健壮。长年的征战在他的脸上留下了许多风刀霜剑刻下的痕迹,也使他显得更加精明强悍,让跟随在他左右的契丹降将,招讨都监耶律马五一靠近他就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长安官家?在哪条船上?”完颜银可术在马镫上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五六里外,在水面上一字排列开来的二三十条战船。
耶律五马指着其中一条船对完颜银可术道“在那里,中间最大的一条上面竖着两面白幡的就是长安官家的座船了!”
“好大的船啊!”
“俺们在岸上,也没有船,可要如何攻打?”
“要不从陈留城东调些船来打?”
“不行那些都是强征来的宋人漕船,根本不是战船,打不过的!”
“那就没办法打啊!这个长安官家真是太狡诈了”
几个女真将领已经开始讨论要怎么打水战、捉赵楷了,不过讨论到最后,也没论出个结果。
银可术却嘿嘿一笑道“这位长安官家其实还是惧怕我女真铁骑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沿着汴河北岸进军,还带着百余战船他这是在欺负我女真没有水军啊!可这里是中原,不是淮南、江南,他的水军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接着,完颜银术可脸上浮现出了傲慢的神色,语调如铁,“而且中州也不比山峦密布的河东!这里一马平川这里是我们女真铁骑纵横驰聘的天地!在中州,只有我女真儿郎,才是无敌的天兵!
那个什么长安官家不就仗着战船犀利、城池坚固吗?可是他却忘了,他没有办法通过水路运粮!而且中州这两年被咱们女真儿郎蹂躏了一年多,土地荒芜、农人逃亡,根本无力供养赵家的大军。如果他们的粮道被咱切断,咱们就能打胜了。长安官家既然想要在汴河上耀武扬威,那就由他去吧。咱们别理他,整好队形,结阵西行,目标密县!”
“万胜!万胜!万胜”
在一片地动山摇的欢呼声中,金贼“撤”了向西撤退了!
跟着赵楷一起乘船观阵的几十个准翰林还有三十六个女班直,都在使劲儿欢呼,显得非常兴奋——这可是他们的“初阵”啊!
不过赵楷、郭天女二人,却有点笑不出来。
金贼往西南“撤退”了!他们这是要“撤”去哪儿?肯定不是回陈留,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