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门夹了宥真一样,站在门的中间。成宥真轻快地穿过门,脸红的像柿子,头发被风吹起来,飘着洗发水的香气。
出了地铁站,太河松了一口气。他大步朝前走着,想让凉风给自己的脸降降温。
“诶!过了。”宥真在他身后喊着,“郑警官,走过了。”
太河不好意思地转身回来,跟在成宥真身后,来到一家牛肉面摊前。
店是一个简易的塑料布棚子,里面放着几张折叠桌和塑料板凳。一个大婶站在锅台后面,吭哧吭哧地在案板上揉面团。
两人落了座,成宥真先开口问道,“你吃什么?”
太河支支吾吾地,四周找着菜单。
成宥真微笑着说“我特别爱吃这里的牛肉刀削,你也是吧?”
“嗯,我也是。”
“好啊。加肉加蛋?”
“嗯,我的最爱。”
成宥真克制着脸上的笑意,大声喊了一句“大婶,两碗牛肉刀削,一碗加肉加蛋。”
“好嘞——”
塑料布围出一方街景,从里面看出去,像一幅框了夜景的相框。即使到这个点儿,马路上还有不少行人,他们匆忙而过,留下一片颜色。
“您的面。”
大婶把面放在两人面前,就转身走了。太河刚想转身叫住她,却看见周围人边吃面边盯着俩人看。
“给——”成宥真递来一双筷子。
太河赶忙接住,道了句谢。她看着成宥真从面前的桌板下,又拿出一副筷子,把两支掰开、再蹭掉上面的木屑。他低头看看,自己座位的桌板下面粘着一个保鲜膜盒子,用手指偷偷扒开,里面就装着一次性筷子。
“还要谢谢您上次帮忙照看奶奶,要是跑丢了就麻烦了。”
“你又谢了我一次,”太河哈哈大笑,“刚才不是谢过了吗。上次是两个孩子打架?”
问出这句太河就后悔了,这不显得他一直在偷听么。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多说多错、每句都错。看着成宥真不说话,他就又补了一句“男孩子打架很正常,是同班同学吧?”
“是。”
“没事儿的,别放在心上。要辣椒吗?”他拿起辣椒罐和里面的小勺,示意宥真。
“不了。”停了一下儿,她接着说到,“大婶家的辣椒太辣了,我吃不来。”
“你是做哪行的?”太河边搅拌辣椒边说。
“我没有工作,在家。”
“哦,家庭主妇。”
“也不是。”
宥真没有再说,只是低头继续吃面。
果然很辣,太河被呛得咳嗽起来。宥真站起身,从大婶桌前拿来一瓶水。
“吃太急了。”成宥真淡淡说了一句,方才继续坐下,她摘下手腕上的皮筋,麻利地把头发绑成了马尾。
太河这碗面太辣,只挑了浮头的牛肉和蛋,便辣得不想再动筷子。看着成宥真低头吃着面,他也不好打扰,就偷听隔壁桌闲聊。
“今天科长也很好笑,昨晚明明加班晚了,回家还是被老婆数落一顿,在沙发上睡。原来他忘了参加儿子的家长会了。”
“所以啊,我可没法让我老婆现在要孩子,工作保住最重要啊。”
“上次那批建材怎么就查出有问题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么操作的,标准也没有改过,怎么就有问题了?因为崔女士?这不是放屁呢么!”
“那你和张护士长说啊,别自己在这儿不开心,他们医生大男子主义都是这样的,没办法了。好在护士长对我们还是很不错的,她本人又是女的,还能好点儿,你一定跟她说啊。”
“大婶,在这儿摆摊辛苦吗?是不是比我们这些秘书挣得还要多啊?”
只听大婶狠狠放下煮面筷子,假装生气似的说道,“多什么多!多什么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