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是什么?”
这话真让她无语了。
诶,他这人啊,简直具有吸引女性的一切魅力身份、地位,气质、谈吐、还有帅到炸的外貌,没有女人能抵抗得了。
可她是谁?从暗泽拼命爬出向阳而生的人,她的心早已如止水。
也许……沈溪看了眼又开始认真工作的裴泽南,也许,她和他是一类人,一面是极致的泰然处之、淡若轻风,一面又是极致的脆弱和孤寂。
倚在车壁,望向车窗外,窗外路灯、行人,像影子一样扑闪而过,洒入一地幽幽暗暗,繁华起落,人间冷暖,她一一看尽。
比同龄人早熟、对孤独与寂寞有更深体会的她,早已偿遍了世事冷酷无偿,她知道自己内心真正所向往的是什么。
车内,孤独在一瞬间肆无忌惮的流淌。
“溪溪——”裴泽南放下手中工作,搂她入怀,“还生气?”尾音低低,哄着宠着,仿佛是掌心里的宝。
沈溪抬眼,“裴泽南……”
“嘘!”裴泽南食指抵在她唇上,“不要说!”边说边拿她的手放在他心口,“他和你一样。”
什么意思?他和他的心一样?
沈溪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哦,和高智商的人打哑谜,真是费脑子,要是她,肯定会直白的说一句我喜欢你,然后反问一句,你喜欢我吗?
这多简单!
是啊多简单!世上之事,往往越简单越难。
她问自己,会说喜欢他吗?
她给不出答案。
不知道狗男人是真的忙,还是知道契约要到期了有意避开。也许,两者兼而有之。
看看手中到期的契约,抬高,沈溪失笑,她怎么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契约到期了,不管是高兴还是悲伤,应当有个仪式感吧。
倏然起身,沈溪把失效的契约放到了保险柜里,她准备去超市购食材,做一顿好吃的,来个仪式感。
打扮收拾一番,沈溪出门。
某处,盯梢的人看到目标出门,开心的发语音,“老大老大,那爱宅的女人终于出来了。”
“身边有人吗?”
“盯了好几天了,独来独往没人。”
“那就好,找机会下手。”
“知道了老大,平时她下班时间是人流高峰期,不好下手,今天她难得晚出门,我们肯定会找到机会。”
“动作麻溜点。”
“是,老大!”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出门购物,沈溪都以周为单位,有时甚至半个月,真是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除了上班,基本上都宅在家里。
一周购一次,停在超市的时间就不会短,购好出来时,快晚上九点了。
这个时间段,宅在家里的宅在家里,出去逛的也基本上都找好地了,所以街道上的人反而并不多。
沈溪拉着小购物车,穿过热闹的广场,步上了人行道。
三月夜晚,微风沁凉。
沈溪穿的不厚,有些冷,伸手抓裹外套,猝不及防,后衣领被人拉。
她狠狠的摔倒在地。
购物袋里的东西滚得七零八落。
几个社会男一涌而上,拳打脚踢。
沈溪本能蜷缩护头,头发被人后拽,“臭娘们,你死鬼老子娘欠我们五十万,你什么时候还?”
头皮被勒,她被迫向上看,“我父母从来没借过高利贷,我凭什么还?”
“哟喝,臭娘们,不见黄河不流泪是不是,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肯定打不死,沈溪知道,却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收手,半刻钟后,这些社会人一哄而走,临走之前,放狠话,“法制社会,咱们不杀人,不过,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说完,扬长而去。
沈溪拿出手机想报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