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不出口了。
不是因为他无法从舅舅这里找到答案,
而是他清楚,舅舅那里,有答案。
而他姬成朗,不是害怕找不到答案,是怕……面对答案。
顷刻间,
一切的一切,不是变得索然无味,而是像是此时刮起的秋风一样,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没有春日的生机,没有夏日的炎炎,也没有凛冬的刺骨,也就是那么一丁点的寒,一点寒罢了。
他想说一句
舅,我好累。
但还是说不出口。
眼前的这位,只会比自己还累无数倍。
他张开嘴,吸了几口气,想哭,没眼泪。
这该死的秋天,干燥得让人煎熬。
姬成朗转身,
没发一言,
在靖南王的注视之下,
他开始往回走。
“殿下………殿下………这………”
李英莲不明所以。
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好的机会。
明日的大朝会,将极为凶险!
可太子,却这般来了,又走了。
食盒里得点心,压根就没拿出来。
外甥走了,
舅舅一直站在那里,也没有留。
太子坐回了自己的行驾马车里,
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回宫。”
行驾,缓缓地驶出了王府。
李英莲跪坐在一边,明明一肚子的疑惑,却什么都不敢问。
马车内,烧着炭盆,忽明忽暗。
太子从袖口里,取出了两张鞋样,放在面前,仔细地看着。
随后,
脖子微微后仰,
深吸一口气,
今晚的宫宴,明日的大朝会,即将自六弟那里来临的攻势,
他眼下都不想去思索了,也不想去计较了。
像是一只鸟,
老天给了我翅膀,
却又是被谁一只一只硬生生掰断下来的?
“哗!”
鞋样,被太子丢入了火盆之中。
“殿下!”
李英莲发出一声惊呼。
“呵呵呵呵………”
太子却笑了起来,
抬手示意李英莲不准去救鞋样,
就这般静静地看着鞋样在炭盆里燃烧成灰烬,于马车内,烧出了一阵青烟;
这一刻,
他再次想到了当年蜷缩在寝宫一角不停抽泣的男孩。
“呵呵,哈哈哈哈………
世事如棋,
你我同为棋子,何谈输赢;
人生如戏,
众生皆是戏子,哪来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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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我自己觉得写得很好,值得一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