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到映月阁歇息,没有我的批准不得让她出岛。”司夜离并未回答朝夕的话,反是下令将朝夕关起来。府卫很快就将朝夕制服,反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拖出夏玉阁。
“放开我,放开我。”朝夕反抗无用,她眼下根本不是任何人的对手,随便一个力气大的男人就能令她无法动弹,她真后悔当初为了接近他而废除武功,如果她现在还有武功的话哪里会那么容易任他摆布。
“就算你要把我关到映月阁也请将芷澜还给我,我不要再被小鱼小燕监视着,他们是你的人,你难道连这点权利都要剥夺我吗?”朝夕嘶吼着。
司夜离眸底疼痛,他派人监视她完全是为了她好,却不想要被她误会成是另有目的,他们之间何时成了剑拔弩张的心痛模样了。他跌坐在木椅上,望着朝夕渐渐走远的身影,不想伤害她却还是不得不伤了她。
“去查,到底是谁将此事告诉她的。”他冷肃的下令,那个人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否则他痛一分必定也要让他痛上一分。
“是。”流锦领命而去。他自是听到了他们的吵架声,不免暗暗挽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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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被关入映月阁后,府卫就更加严格了,连岛上都有人严密坚守着,也不许府中的其他人再踏入岛上一步。从高楼上俯瞰着下面的视角,遥望着远处的凤都城,能看清的只有房檐,都说这里能观赏到最好的风景,可她却觉得太过冷清,日日所见不过都是相同的景象,就连那片梅林都不再是娇艳欲滴的颜色。自那之后她除了在自己寝房中再也没下过楼,吃食皆是侍女送上来的,而她每日所做之事除了沉默皆是沉默,多数都开着窗,神色黯淡的望着远处,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从早坐到晚,再由晚坐到晨曦。侍女都怕她身子会吃不消劝她去歇着,但她哪里能歇的着,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她在玄月宫中的日子,那时虽然是苦,残忍的生不如死,随时都活在恐惧中,不是害怕杀人就是害怕被杀,便是来到师父身边能成为四公子之一都是靠着她不断的努力换来的。可这些再不堪都伴随着她整个人生,她摆脱不了的过去,伴随着那些记忆和伤痛烙印在她身上,撕扯时会痛的撕心裂肺。直至她入列了四公子之一才改变了曾经的悲惨,她为玄月宫立下汗马功劳,得到师父的赏识,慢慢创立望江楼,让其在江湖上人人闻之惧怕。她站在顶巅俯望着众生,沾染了鲜血的双手,一身的伤痛,回首望去却也是那般的鲜衣怒马,恣意洒脱。她想得到的最终通过努力都得到了,她放下尊荣想要下半生与之相伴之人却也是步步算计她之人。难道是她错了吗?师父曾说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她不信,所以她注定落得悲惨下场。疼痛是伴随着成长的,就像曾经的杜丽娘,因为痛的太彻底才会浴火重生,成为现在那个更好的女子。
她的朋友,她的下属,还有那个一直瞒着她的师父,不,阿爹,他们都是她的亲人,再怎么样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玄月宫被毁,看着他们出事。在外人眼中玄月宫十恶不赦,可在她的眼中那里再不堪都是她的家,更何况得知阿爹就是师父时她更不能置身事外,她还有许多事都没有弄清楚。
许是她近来情况不算好,无论是谁都不能规劝得了她,无奈下司夜离才让芷澜重新又回到她的身边。
“小姐。”芷澜哭泣的嗓音从门外飘进,扑入她怀中。
侍女悄悄的退出去,将房门掩好。
朝夕抬手抚着怀中人的墨发,眸底有了丝波动。
“芷澜,你告诉我,他们都说阿爹就是玄月宫的宫主,这件事不是真的?”
“小……小姐,奴婢也不清楚。”芷澜一闪而过慌乱的眼神,可惜朝夕没有看到,她眼下也没这个心思。
“那你可有办法带我出去?”相府的守卫本算不得森严,但她知道司夜离在相府中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