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听得动静,立马就要起身跪拜,呜咽道“小姐,是老奴连累了你,害得你与老爷生出嫌隙”
连蓉儿忙将她扶起了来,无比真挚道“嬷嬷你可别这么说,我从北齐嫁到这魏国,若不是你一路扶持,我哪能坐稳这主母的位置。”
她扶着云嬷嬷坐了下来,提起茶壶倒了茶水递给她。
又吩咐下人准备一床棉被,老年人体弱,这柴房又阴暗潮湿,向来都是处置下人的地方,阴气重还血腥,真怕云嬷嬷这身子受不住。
她叹了口气“过些日子待事情平了,我便向老爷求求情,将你放出来,只是现在还需忍耐一下。”
“小姐对老奴好,我都记着”云嬷嬷扯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连蓉儿也看了揪心,但又想起什么,忽然道“对了嬷嬷,最近我这心里总是心绪不宁,你说这丫头她能自个儿跑回来吗?”
“这点小姐您尽管放心,只要咱们不去接就一定回不来。再者说她要想逃,那也得先问问黄家的人,木家村的人可都是些刁民,若是被发现了,那岂不是往死里打!”
“是吗?那就好了。”连蓉儿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这才和清荷一道走了出去,并叮嘱看守的家丁务必好生待嬷嬷。
临近中秋了,可天气一点没有转凉的意思,还是热的人发慌。
正午的太阳也很大,但一点不妨碍行人买东西的欲望,和摊贩们做生意的热情。
放眼望去,两道都是茶楼,酒馆,当铺以及作坊,余下的空地上有不少张着大伞的摊贩。
她的手指逐渐开始麻木,必须赶快医治才行,于是快速结清银子,便朝着一家医馆走去。
大夫看到她的伤口时也是一愣,奇怪道“怎会中钩吻之毒?”
萧尘霜皱眉“很严重?”
大夫嗯了一声,点点头“幸好你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一些,你的肌肉虚弱,一旦麻痹神经,很可能会死。”说着他就要抬笔写方子,萧尘霜阻止道“我不方便煎药,帮我做成丹丸,过几日你送到相府来。
“也行。”大夫没有多言,仔细给她处理着伤口。
从医馆出来后便见街上有人卖檀香香囊的,于是买了两个放在腰间,浑身充斥着一股淡香,如此风尘仆仆的味道便消失了。
她抬眼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管家应该还在铺子里,于是去了萧家经营的绸缎庄。
想要回到萧家,自然不能偷偷摸摸回去,更不能被拒之门外,她要的就是让连蓉儿母女措手不及。
管家刚清算完账目准备回去禀报,转眼便看到一个十二三的女子不远不近的站在门外。
他先是一愣,接着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可确定那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时,连忙抬脚走了过去。
二人寒暄了一会,得知前因后果,管家祥叔便立马备了轿子送萧尘霜回府。
门口有两尊玉石麒麟,金漆牌匾上写着丞相府三个大字,门口的家丁见是管家祥叔回来当即点头问好。
他并未立马进屋,反而转身掀开帘子,里面钻出来一个身着鹅黄色上衣,浅绿色下裙的大家闺秀,面料看不出好坏,但绣花却很精细。
她从容的下了轿,举手投足端庄无比,转头对祥叔说了一句“有劳祥叔了。”
祥叔恭敬道“二小姐里面请。”
这一路皆有下人和丫鬟盯着看,纷纷猜测这女子什么来头,连祥叔都对她如此恭敬。
进屋之后他先去通报萧义等人,而她则由一群丫鬟引着前往花厅。
几个身着锦衣的小姑娘在院子里放纸鸢,不过可惜,今日的风不大,怎么也放不起来。
眼见一只纸鸢落到了她跟前,萧尘霜不忍踩坏,准备弯腰捡起。
可此时,却有人吼了一声,“喂,哪来的丫头居然敢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