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苏晏也不和他客气,问道“朝中风向如何,卫家呢?”
“吹东西南北风。朝臣们当众扯皮、吵嘴和拉偏架,聒噪得很——不过朝堂一贯闹哄哄,我看皇兄也习惯了。”豫王搬了张靠背椅在床前,大马金刀地一坐,伸手将想要起身穿衣的苏晏摁了回去。
荆红追手握剑柄,寒气凛凛地盯着豫王的爪子,若非苏晏朝他使眼色,三尺青锋早已出鞘。
豫王朝荆红追戏谑地挑了挑眉,继续说道“真空教现在是一颗谁也不敢沾惹的毒瘤,朝臣们都使劲把自己撇干净,卫家也不例外,上了两道疏,一道再次强调‘大义灭亲,以正国法’,另一道称‘虽无纵容之意,却有裙带之实’,自请降禄一级,以儆效尤。”
苏晏冷笑“好个自罚三杯。”
“母后也为卫家说项,说谁家没有一两个赖亲戚,哪个犯法,就处置哪个,要是搞连坐,那牵扯得可就广了。”
苏晏琢磨着太后的意思是提醒皇帝,自己也与卫家有姻亲关系,不可做绝。
“万鑫还在诏狱写我要的材料,现在不能杀,而且我答应过他,将功折罪……皇爷表态了么?”
“嘴上没表,行动上表了。”
“——怎么说?”
豫王向前倾身,凑过去故意压低嗓子,低音炮震得苏晏胸口发颤“宫里传言,卫贵妃复宠了。皇兄一连三夜留宿永宁宫,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盛宠!”
苏晏从发颤瞬间转为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