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榭这里。”
白翘连连点头“二公子像是着了魔,奴婢怎么劝,他都不听,还要凑上前来,又要装作不认得奴婢,多亏了陆掌柜……二爷,多亏了陆掌柜。”
温长玄是个冲动的人,又从小看不惯吴闵嘉,他对自己妹妹那点心思,根本是昭然若揭的。
这个混蛋!
温长玄跨上前一步,一脚踹在吴闵嘉身上“你这个混账,凭你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看你是活腻了!”
吴闵嘉从懵然中清醒,已经觉得今天丢脸丢的十分彻底,又被陆景明痛打了一顿,现在温长玄还要动手。
他来了脾气,反手朝着温长玄面颊上挥一拳而去,却被温长玄闪身躲开。
温长玄彻底叫激怒了“你还敢打我?”
他作势要扑过去,陆景明却突然抓了他“你冷静点!”
温长玄去推他“你叫我怎么冷静!”
吴闵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我是被人算计的。”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连陆景明也怔在原地。
温长玄最先回过神来,眼中的鄙夷不加掩饰“你能被什么人算计?昨天不就是你教唆你妹妹,去邀桃蹊往妙法寺吗?吴二,你那点心思,我从小就知道,你说你被人算计?是人家逼着你到水榭来惊扰桃蹊的吗?”
心事被这样当众点名了,吴闵嘉面上更是无光。
他侧目扫过温桃蹊,白翘吓了一跳,忙又去挡。
他目光一沉“我的酒里,应该被人做了手脚,一路到水榭,是有个小厮引着我来,我并不知这是何处,那小厮又突然不见,我见了这屋子,就进了门,看见白翘的时候,只觉得这丫头面熟得很,却实在想不起她是什么人,再后来,陆掌柜就来了。”
温长玄是一个字也不信的“还不是由着你红口白牙随便说?那小厮是谁,长得什么样,穿的什么衣服,你倒是与我说明白了?”
“那小厮容长脸儿,穿着藏蓝长衫。”陆景明冷声接过话,“的确有小厮引路,又在水榭不远处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只是我以为,是他要那小厮把他带来寻三姑娘的。”
吴闵嘉咧嘴“我心仪三妹妹,自然爱重她的名声,难道会在梁家这样的宴上,贸然惊扰她,败坏她的名声吗?”
陆景明咬牙切齿“闭嘴!”
温长玄一愣,侧目看他,又僵硬的别开眼“吴二,你是精明能干的人,谁能在你的酒里动手脚?今天咱们吃的酒,可是一样的。”
陆景明背着手,踱步到了东墙根儿。
那香炉里的香,的确如白翘所说,早就被浇灭了,香炉的顶盖也掀开着,香灰混了水,但他拿起香炉,细细的嗅,倏尔眉头紧锁“这香味……是曼陀罗花汁。”
迷香?
温长玄哪里还顾得上理会吴闵嘉,夺步冲到陆景明身旁去,从他手上夺过香炉,只嗅一回,他便明了了。
温家的孩子都会制香,他们家是香料大家,从小就能认清各种香料,等到年纪再大些,哪些花可以当作原料来制香,哪些不可以,也都熟记过。
曼陀罗花其实常见易得,但是绝不许入香料的。
这的确是个圈套,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桃蹊来的。
吴闵嘉不过是正好也被利用了,如果不是他,也一定有别的人。
可是这里是梁家,是梁时的地方。
安神香里被加了曼陀罗花汁,难道这是外人随便就能办到的吗?又或者,吴闵嘉欲行不轨之事,在四下无人时,先来做了手脚?
温长玄阴沉着脸“阿兄,吴二先前未曾离席?”
吴闵嘉听见了。
他心下一沉,语气冷然“你们打从今天来赴宴,就防着我?”
温长玄不理他,陆景明当然更不会搭理他。
他差点儿冒犯了温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