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房院去。”
照人欸一声应下来,温长青才沉着脸快步追上了李清乐,别的一概不提了。
·
李清乐人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屋里的惨叫声。
温桃蹊其实有些执拗,小的时候磕着碰着,喜欢撒娇,缠着人哄她,但是再大一些,她有些端着,不轻易喊疼喊委屈。
她心揪起来,照月打了帘子,她闪身钻了进去。
温长青更心疼,可不知道屋里什么情况,不好随随便便跟进去,只能留在院子里,搓着手来回踱步。
内室的确是惨不忍睹的。
温桃蹊右手从小臂到手背上,通红一片,显然是烫伤,白翘拧了帕子,里头裹了冰块儿,一点一点的替她冰敷,还不敢生压上去,怕她受不住激。
林蘅满面愁容陪在她身旁,拉着她另一只手,可李清乐能看得见,林蘅那只手,被捏红了。
唯独是杜锦欢……
李清乐目光所及,眸色一沉,不悦极了。
杜锦欢掖着手站在一旁,勾着头想去看,又不敢凑上去,的确是一派做错了事的乖巧模样。
她一扭头,看见了李清乐,声儿哝哝的“表嫂,我不是故意……”
“好端端的,怎么会把滚烫的茶水泼到人身上去?”李清乐声音清冷,不含一丝温度,根本不叫杜锦欢说她无辜,扬声就质问,“是谁上了滚烫的茶水,平日就是这样伺候姑娘的吗?”
白翘正替温桃蹊敷着伤处呢,手一抖,也不敢再弄了,怕更弄疼了她。
丫头从脚踏上站起来,回身蹲礼“表姑娘是喜欢滚烫茶水的,每回来,奉茶都要滚烫的,一点点的冷了,表姑娘喜欢吃那样的茶。”
李清乐嘶的倒吸口气“那又是怎么泼到桃蹊身上的?”
杜锦欢心下咯噔一声“原是我不小心,那茶杯放在食几上,我抬手过去给桃蹊看我新得的镯子,不留神,带翻了茶杯,里头的茶水这才洒在了桃蹊身上。”
李清乐正要在问话呢,小丫头引着小秦娘子进了内室来。
于是她收了声,叫小秦娘子不必多礼,快去瞧一瞧,又一面给林蘅使眼色过去,才叫桃蹊“你大哥在外头等着,这屋里的事儿,我也不清楚,我带阿蘅去告诉你大哥一声,叫锦欢先陪着你,我一会儿就回来。”
温桃蹊欲言又止,可满脸都是抗拒。
李清乐看在眼里,心中越发了然。
林蘅是不愿走的,但架不住李清乐频频使眼色,温桃蹊也松开了她的手。
小秦娘子凑上前,她正好就把位置给让开了。
等到林蘅跟着李清乐出了门,才压低了声儿“表姐,我看她是故意的。”
李清乐黑着脸,虚空指了指院中的温长青“走,跟你表姐夫说去。”
林蘅瑟缩了下“表姐夫不会发脾气,当场发作闹起来吧?”
李清乐拉了她一把“有我呢,你只管跟他说。”
温长青心里焦急,余光猛地瞥见了娇妻和林蘅,三两步迎上去“怎么样?小秦娘子怎么说?桃蹊的手伤的厉不厉害?”
“你不要忙着问,小秦娘子才进去,正给她瞧着,我带阿蘅出来,是另有话告诉你。”
她拦了温长青话头,戳了林蘅一把“说呀。”
林蘅眼皮往下压,也不抬头看温长青,撇撇嘴“锦欢看着,像是故意的。”
果然是要惹事的吗?
温长青胸口一闷“怎么瞧着是故意的?”
“我坐的近,她把胳膊伸过来,要给桃蹊看她的新镯子时,那杯茶,其实是放在她手边的,但她抬手的工夫,分明碰到了茶杯,她还怕她烫着,去看她神色,刚想开口,眼见着她皱了眉,可等再要问话,茶杯就已经翻了。”林蘅说着又吞了口口水,显然心有余悸,“一整杯的茶,倒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