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伤风败俗······”顾春来的目光在她高高挽起的裤腿儿上扫了一眼,面色大变,赶忙要走!
许娇杏倒不跟着酸秀才较真,她只觉得好笑,似乎自己随时往顾春来面前一站,都能将他吓的落荒而逃。
“春来,这是谁啊,瞧这小细腿儿又细又白的,村里可没几个姑娘能比啊。”一道轻浮油腻的声音传来。
正要跑路的顾春来忽的被同行的男人给拉住了,目光一滞,他顿觉既难堪又没脸面。
“麻子叔,你休要提这伤风败俗的女人,听我一声劝,你离她越远越好。她克死了我二哥,差点还害死我家老四。”
顾春来语重心长的声音传来,此时,正要从桥尾岸边下水的许娇杏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顾春来正在说她坏话!
许娇杏眉眼一挑,冷笑道“顾春来,你再不走,我还得克死你!”
顾春来一个哆嗦,拽着他身旁的麻子脸男人就快步而去,生怕再晚一步,许娇杏就会缠上他一般。
许娇杏嗤笑,下水将篓子安好,阿满就顺着水赶了下来,等他快走到自己篓子边的时候,许娇杏赶紧将篓子拉了起来。
篓子里竟装了一群蝌蚪以及三四个麻花鱼!
将麻花鱼捡了起来,许娇杏在水里洗了篓子,这才带着阿满上岸回家。
晚间,许娇杏抓了五分之一的鱼出来做油炸麻花鱼。她先将麻花鱼挨个挨个剖出来,洗干净,裹上两个蛋,又浸过盐,腌上一阵,再烧油开炸。
为避免麻花鱼被炸焦,许娇杏特意控制着灶膛里的火,待锅里的麻花鱼渐渐变成金黄色后,油炸麻花鱼也出炉了。
“娘,可以吃了吗?”阿满一双眼睛都挂在那酥黄酥黄的麻花鱼身上了,许娇杏好笑,又怕他吃了拉肚子,只得残忍的让他去洗手,等油炸麻花鱼冷了再吃。
山边的夜晚冷的极快,麻花鱼也是。
许娇杏特意搅了两碗面糊,娘儿两一人一碗,这才坐在条凳上开吃。
裹上了鸡蛋的麻花鱼吃起来外酥内嫩,香脆爽口,和许娇杏记忆中一样,又不太一样。
许娇杏前世在农村时,物资匮乏,油炸麻花鱼自然也就成了孩子们的零嘴,那时候吃麻花鱼多是用锅炕的,顶多是放点油将锅里打湿,更没有什么鸡蛋,可炕出来的麻花鱼却又脆又干,别有一番风味。
饶是许娇杏用油炸出来的麻花鱼会更好吃一点,许娇杏还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给阿满做一回炕好的麻花鱼吃,也让他体验体验她幼时的童趣。
“忘了问娘,今日你高兴吗?”
许娇杏刚吃了几个脆脆的麻花鱼,心下想着若是能有点辣椒面就完美了,耳旁就传来了阿满的问话声。
“肯定高兴,你不高兴?”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一会子的时间就能抓这么多鱼!
许娇杏看了阿满一眼,见阿满正嚼着鱼,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许娇杏心里正觉古怪时,又见阿满探着小脑袋,紧张的问了一句“那是因为见着什么人高兴,还是因为别的?”
许娇杏只觉自己心里‘咯噔’一声,她顿时明白了,这小子在怀疑她,怀疑她对顾春来贼心不死!
许娇杏觉得自己一个当大人的,被小孩子这么提防和不信任,简直是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转眼进了四月,温度也明显高了许多,地里的棉花幼苗大多长出了一两张叶片,许娇杏并没有给棉花苗苗床覆过薄膜增温,能长的这么快,这么匀称,已经十分不错了。
这日早起,许娇杏娘儿两吃过饭,一大一小的,就各自做起了自己是事儿。
许娇杏在棉花苗旁除杂草,阿满则拿了个棍子在旁边铺了一坨沙子的旱地里默写数字。
这沙子还是许大力当初起灶台的时候在河里挖回来的,原本剩下的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