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快出巷子的时候,后脑勺就一痛,像是被人砸了一棍子,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论如何去想,她也想不起来,急的她直抓头。
等她回到铺子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桂芬嫂子和谢氏着急的不行,见她总算是回来了,忙问她刚刚去了哪儿,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许娇杏自个儿也不知道。
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了桂芬嫂子和谢氏听。
谢氏听了,那还得了,忙就带着她去报官。
这一查,还真就是查出了蛛丝马迹。
有人说看到她被三个刚卖了猎物,满脸匪气的人给打的。
谢氏气不打一处来,看到娇杏被打,这些人也不知道帮帮忙?
许娇杏倒也不恼,毕竟,谁也不想惹事儿。
劝了劝谢氏,她只望县衙能赶紧将人抓拿归案。
可一晃几日又过去了,县衙那边依旧是没有结果。
许娇杏就反反复复的想了那人说的话卖猎物还长的像土匪。
那,那可不就是驼龙那帮人吗!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除了顾余淮之外,还有谁跟她有仇?
这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是顾余淮干的!
许娇杏本想在顾余淮面前刷刷好感,只望他把过去的事儿放下。
谁知道,他到了现在还是不愿放过她。
许娇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琢磨起了要不要找个机会跟顾余淮开诚扑公。
六月二十这天,谢家上门了,还跟小王氏定了六月二十九就来迎娶许香慧。
若是往日,这般的匆忙,小王氏自是不肯的,但,如今不同,她就盼着赶紧把许香慧打发出去。
所以,她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等谢家人一走,她还是往王婆子屋里去了,打算将这事儿说给王婆子听。
只是,她这才刚进去,差点就直接吐了出来。
王婆子已经倒床多年了,生活早就不能自理了,时不时的,还会弄上一床的屎尿,那味道,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
今日,许马氏赶早就下了地,她一进屋就发现王婆子已经弄了一床的脏污东西。
她本还想等着许马氏回来收拾的,可老婆子受不得这种又脏又臭的,直跟她闹腾。
小王氏没法,只能捏着半边鼻子的给她换被子。
饶是她心里头火大的很,可当着王婆子的面,她终是不敢多话。
此番,才从屋里出来,就听隔壁那屋传来了许香慧的声音“娘,这边,娘。”
小王氏皱了皱眉头,将满是尿骚味儿的被子扔在了木桶里。
她打算等许马氏回来后,让她自个儿来洗。
许香慧叫的急,小王氏洗了手,就朝许香慧的房门处走去了。
“娘,你放我出去,我想出去走走,娘。”
许香慧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被小王氏关了好几日,再加上村里那些风言风语,早就将她逼的不像往日那般正常了。
小王氏本就心疼她,自也不愿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女儿如此精神萎靡。
可如今香慧和谢阿牛的婚期在即,她可不想让中间出什么幺蛾子。
叹了一口气,小王氏低声道“香慧,你就听娘一声劝,好生的等着,等我和谢家商议好了聘礼,再将日子一定,我就不管你了。”
说着,小王氏就要走,许香慧又猛的拍了拍门“娘,我不嫁给谢阿牛,你可不能为了许小虎的一点束脩钱把我嫁了,许小虎是你生的,我也是你生的。”
若说往常,许香慧这么忤逆着小王氏,小王氏倒还可以顺着她,可事到如今,她是再听不下去了。
“你不嫁谢阿牛?许香慧,你说说看,你想嫁谁?你都这样了,你还能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