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纪长衍深知皇帝的性子,一向都是下面的人越不问他邀功,他心中越记得清楚的。
也不邀功,只说事情办妥,便站在旁边沉默等着皇帝下别的令。
见他如nj此,皇帝故意逗他“卿这沉默寡言的性子,和你那弟弟倒是相反。”
听nj说教导御医制药的时nj候,纪长泽的嘴都没停下来过,不是在说话,就是跟宫人要吃要喝。
后来围观御医制药,他还磕了会nj瓜子。
这要是换成一个毫无nj功劳的普通权贵子弟在皇宫里如nj此,皇帝一准觉得对方要不就是没长脑子要不就是脑子没了。
但换成小小年纪就能治天元病,从小到大的闯祸实nj际都被纪长衍新闻实nj事播报的纪长泽……
皇帝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这性子十分可爱,不扭捏,不装!
他是故意提起纪长泽的,果然nj一说完,就见自从为他做事后就始终一副淡淡神色的纪长衍脸上闪过关心,抬眼望向皇帝“臣弟愚笨,自小被家人惯坏了,若是他在宫中做了什么不懂规矩的事,还请陛下莫要与他计较。”
皇帝心中得意一笑。
直到现在,长衍都不知晓他也是对方的笔友。
自然nj的,对方也不知道其实nj他知道,纪长泽的性子并不像是表面展现出来的这样冷淡,他只是从前nj被人家说过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因此刻意做出冷漠样子来,好显得更加有威势一些而已。
这些事纪长衍从来不会nj对现实nj中的任何一个人说,但对于“互相不知身份”的笔友,他却nj不用有什么遮掩,畅所nj欲言,可是让皇帝知晓了不少。
正是因为如nj此,他才要比起其他亲信来更加信任纪长衍。
不光是因为对方能力nj强,还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纪长衍对他,对这个国家的忠心。
纪长衍看向皇帝,眼神动了动。
和皇帝当了这么长时nj间nj的笔友,皇帝是个什么性子他大略也摸得清楚,甚至皇帝现在在想什么他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陛下会nj更加信任他的“真实nj”,而最能让陛下感到安心的,就是他知道的“真实nj”,纪长衍这个当事人并不知情。
当然nj了,陛下看到的“真实nj纪长衍”其实nj是纪长衍按照对方这个位置最喜欢的性子展现出来的这件事,纪长衍一辈子都不会nj告知对方。
说白了,就是套娃。
皇帝知道纪长衍是他的笔友,同时nj确信纪长衍不知道他知道他是他的笔友。
那么纪长衍就要“不知道”他是他的笔友以及皇帝知道他是他。
绕口,但很nj好用。
他只会nj永远做皇帝眼中的那个,表面冷淡,内里其实nj也只是个会nj担心自己露怯的纪长衍。
只有让对方自觉掌握了别人不知道的真正纪长衍,才能真的信任他,让他能拥有足够的权势去nj保护母亲弟弟。
皇帝自然nj是不知道纪长衍心里在想什么的。
比起把纪长衍当成下属来培养,他心底是更加倾向自己与对方是朋友的。
偶尔和纪长衍聊聊天,再时nj不时nj信件来往,他倒真的觉得减少了不少寂寞。
“你弟弟也是个不贪功的,明明有这么大的功绩,从进宫以来却nj从未想过跟朕要个封赏,朕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性子的人。”
为弟弟说好话的机会nj,纪长衍自然nj不会nj错过。
“长泽为陛下做事,本就不该要什么封赏,哪里称得上陛下这般夸赞。”
那肯定不会nj是纪长衍说不要封赏,皇帝就真的不给了。
别说纪长泽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就算是光凭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