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鲁特氏真是个疯子!”
原来,方才琪贞哭着跑进了哲哲的寝宫里,吓得珍哥和哲哲好一顿哄,却怎么哄也止不住琪贞的眼泪。哲哲原本要传乳娘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时,琪贞却说着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弟弟的话。
此话一出,哲哲楞在原地,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只让珍哥把乳娘也找来。
大玉儿来时,乳娘刚到一会儿。
此时,乳娘的话在屋内响起。
“琪贞格格和奴才在园子里玩的时候,琪贞小格格一直在说自己要有弟弟可以疼爱了。奴才当时并未多想,也为大福晋的喜事高兴。待琪贞格格玩累了,奴才才抱着琪贞格格回了寝宫。可谁知,这些话被扎鲁特氏听了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现如今怪你们又有什么用呢?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哲哲哽咽着,“你们都起来吧!你带着琪贞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出了中宫,谁也莫要再提了!”
琪贞亦是她疼爱的孩子,她期待自己的弟弟或者是妹妹的出生,又有什么错呢!
乳娘抱着琪贞离开了屋子。
大玉儿一时之间踌躇不前,她知道哲哲不可能会把这件事怪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只是这件事重提,无疑是揭开了哲哲那本就伤痕累累还未完全凝结的伤疤。
“是玉儿来了吗?进来吧,天凉了。珍哥,去备些热奶茶来。”
“是。”珍哥想着,玉福晋多少还能宽慰着自己的主子,便俯身退下。
“玉儿,我没事。”哲哲这么说着,整个人却环住了大玉儿的腰身,她怎能不难过,怎么会没事呢?
大玉儿轻轻拍着哲哲的背,“想哭就哭吧!今夜,你不是大福晋,你只是博尔济吉特氏哲哲,是科尔沁草原上的格格!”
珍哥端着奶茶蹲在房门外,无声的捂嘴哭着,屋内的哭声,是珍哥服侍哲哲多年来,第一次听到,也是她希望最后一次听到。
她的主子,已经够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