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自重。”冷冷的字眼从那人口中说出,不带一点温度。
他似乎有点生气了?
“抱歉,大哥,是我太激动了。”
顾鸳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这才收敛了神色,但她依旧不死心,指着那人剑柄上的玉坠,问道,“请问你这个坠子,是从哪里来的?”
那人又愣了愣,看了一眼那玉坠,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同门信物,每个人剑柄上都有。”
“同门信物?什么门派?”顾鸳鸯立刻又问。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别提有多澎湃了。
要知道,那人当年除了一顶黑帽子,竟然什么都没有留下。
如今,她竟然遇到他一个同门,终于能够打探到关于那人的一些信息了,这如何能让她不兴奋,如何能让她不激动。
虬髯大汉显然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这么难缠,本以为一千两银子就可以搞定的事情,结果生生逼着他编造出一段江湖侠情的故事,现在又揪着一个玉坠刨根问底。
大汉鬓角已经渗出了汗珠。
无奈,谎言只能继续以谎言来圆了。
他略显不耐地咂了咂嘴,语气更加沉冷了几分“西域黄泉门。”
不错,随便编了个门派而已,而且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门派,量这两个女子也没那个能耐去查出个究竟。
“西域黄泉门……喜鹊,你平时喜欢听说书,可有听过这个门派?”顾鸳鸯竟然还现场研究起来了。
喜鹊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所知道的门派,包括那些小有名气的,大概一共有二百六十多家,出自西域的差不多五十多个,从没听说过黄泉门这个门派。莫非……是什么不起眼的小门派?”
大汉没有回答,头上的汗水已经沿着斗笠的内沿在打转了……
这两个死女人,怎么这么难缠呢!
到底是跟着江湖浪女长大的野孩子,怎么知道这么多江湖事!
“哦,那大哥,你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同门,喜欢戴着黑帽子的男子,现在大约有二十六七岁吧,个头有这么高,跟你差不多……”顾鸳鸯抓住了同门这个关键词,一边极尽详细地描述,一边伸手在大汉头顶比划着,眼里的期待越来越深。
“没见过。”
大汉果断打断了她的话,没有片刻停留,拂袖而去。
“不可能,他跟你带着一样的剑坠!”顾鸳鸯站在原地大喊,声音竟都有些嘶哑了,泪花花在眼底打着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