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裹着劲风呼啸而至,剑心一咬牙,顶着被劈成两半的危险,就地单膝跪下,双手将手中佩剑举过头顶。
“阁主请息怒,剑心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望阁主明示!不管阁主怎么惩罚,剑心都毫无怨言!”
沈凤河闻言,猛地收住手中的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左护法何出此言?”
本就直来直去的剑心顿时张口结舌,难道自己猜错了?
场面一度尴尬起来。
沈凤河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又看了看一身狼狈的剑心,觉着自己似乎真的过分了。
心里恨恨地骂了句,都是顾鸳鸯这个死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简直是气死本阁主了,不然本阁主也不会把愤怒都发泄在下属身上。
“算了。”
沈凤河轻叹一声,收起了剑,身后将剑心拉了起来,“从今日起,你的任务便是负责保护好夫人。记着,一定要躲在暗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
“是,属下记住了。”
剑心忙应道,心里却纳闷,方才阁主说的那个“算了”是指什么算了?
这时,沈凤河又嘱咐道“对了,还有,千万不要在那个死女人面前,透露我们红隼阁的任何秘密!”
剑心又是一懵“哪个……死女人?”
“就是你阁主夫人!”
沈凤河不耐地吼了一嗓子,满心怀恨暴露无遗。
“是。”
剑心喏喏应道,心底莫名恐慌,感觉自己绝对是接了一档子不好应付的差事。
“少爷,少夫人回来了。”这时,山下跑来一人,是长坤。
“回来了?”沈凤河闻言皱眉,似有些焦急,从怀中掏出一张绘图纸交给了长坤,“明日你去司瑞坊把这个订做一件,要外形一模一样的。”
“是,少爷。”长坤接了过来,展开一看,竟是一个手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请问这是给少夫人定做的吗?”
“不是,做好了拿来给我,我自有用处。”沈凤河道,又特意叮嘱一句,“千万别拿给那个死女人,也别让她知道,明白吗?”
“明白。”
沈凤河说罢,就匆匆下了山。
剑心走到长坤身旁,不解地问道“为何阁主总是管夫人叫死女人?”
莫名其妙挨了一个时辰的揍,剑心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情,但是话一出口,问的竟然是这个,这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长坤闻言一愣,旋即摇了摇头,给了剑心一个感同身受的眼神。
沈家大门到顾鸳鸯所住的院子距离很远,加上小厮们手中的箱子又沉,一行人走得颇慢了些,等到顾鸳鸯进了院子的时候,沈凤河早已经先一步翻墙落地,溜回了房中。
顾鸳鸯推门而入,眼前一幕令她颇感欣慰。
她的傻子丈夫沈凤河竟然在练字。
不错,沈凤河正握刀一样的姿势握着毛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看到媳妇回来,沈凤河丢掉了手中的笔,嘻嘻笑着跑过来,也不管周围那么多下人看着,直接就将顾鸳鸯猛地抱住。
“媳妇,你可算回来了,我都要想死你了!”
沈凤河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当个傻子也是有好处的,就是想说啥说啥,想干啥就干啥,任何正常人觉得不正常的事情,都可以大胆去干,别人看不下去也拿你没办法。
比如,抱媳妇。
当然,除了抱,今晚他还想干点别的……
喜鹊一看这阵仗,眼见着小厮们都好奇观望,急忙打发他们放下东西就走。
然后,看了眼腻在一起的两个人,体贴地将门掩上。
顾鸳鸯脸红得跟灯笼似得,被沈凤河连抱带拖带进了屋子里,让她看自己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