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持续了好一会才渐渐消失,我心下奇怪,难道这就是李长生所说的半条命的代价?
那岂不是说,刚才这么一搞,我就没了一半的寿命?
看来这逆天改命的手段,确实得付出惨重代价。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古庙中逃出后,我不仅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不安。
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细想之下又找不出原因,只是觉得这次封印太过简单轻松,让我有些没回过神来。这到底是李长生体内禁制厉害,还是另有原因呢?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安,最后我索性懒得想。
夜依旧很黑,当浓雾消散后,视线稍微变得开阔起来。
刚才这一跑,西装男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大晚上了,还有无面人他们暗中窥探,我也不敢大呼小叫,只是拉着小云的手,顺着白线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向村里走去。
现在整个村子除了外出打工的人外,只剩下我和大伯还活着。
至于大伯人在哪,我现在也不清楚。
走夜路不是个好习惯,但总比在这荒山野岭住一宿的好。现在我只想尽快离开这地方,越远越好,等出去后,我必须尽快找到杨奉先,一来是问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二来也是为了解尸毒。
现在尸毒未解,我恐怕也没几天可活。一想到这里,刚才劫后余生的心情,很快又变得沉重起来。
黄泉说,必须用半截缸的指甲或者是牙齿磨成粉做药引,才能解尸煞之毒。这种办法对我来说无异于找死,无头凶煞可不是白叫的,我现在只能祈祷还有另外的方法解尸毒。
脑袋里计划着今后的事,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走下坡度。
因为有白线在,不担心迷路,所以走得很快。
过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我已经能看到瞎子婆婆的木屋。对这瞎婆子,我是天生的畏惧,可算她现在已经魂飞魄散,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没工夫找我麻烦。
顺着瞎子婆婆房屋而下,没走多久便回到了
村子。
时隔多天,再次回到村里时,我不仅没有半点归属感,反而吓得冷汗直冒。
夜晚的村子,死一般的寂静,如同鬼村一般,放眼望去,一个能动的都没有。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山林中比村里更可怕,我多少能适应。
可诡异的是,在我进村的那刻,我发现村里所有住户房屋,竟然都点着灯!
灯光并没有驱散我心中的寒意,反而让我更加恐慌。
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死绝了,那这些灯又是怎么亮的?
如果说,点灯的不是人,那又是什么?
正想着,我突然听到一阵敲锣打鼓声。
一开始声音很小,可过了没几秒,敲锣打鼓声就越来越近,在寂静的夜中,这阵敲锣打鼓声显得格外诡异和突兀。
接着,让我震撼的一幕发生。
在村道的拐角处,慢吞吞的走出一队人。这堆人都穿得很喜庆,看上去红红火火的,像是只迎亲的队伍。
走在前面的敲锣打鼓,中间一点的抬着大红花轿,后面一些的,就在那撒花。
这只迎亲的队伍,咋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但仔细一看,我就发生不对劲。
因为这群人,都穿着几十年前的衣服!
而且他们每个人走路的姿势都特别怪异,准确来说,不能说走,而是在跳。每个人膝盖都抬得老高,几乎都能碰到胸口,手臂也在大幅度甩动,显得十分夸张。
一眼看过去,就好像整个队伍在蹦跳着。
最恐怖的是,他们走路时,脚竟然没有落地!
他们脚掌下压,几乎是用脚尖在走,但我看得很真切,哪怕是他们的脚尖也没有一个人碰地。
这哪是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