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冻结,但北方的河水却不然。如今北方已经冰冻三尺,船只根本就无法前行。
用马车、人力在寒冰上拖动粮食雪橇,速率并不会太慢。
朱拂晓心头一动,知晓考验自己的时间到了。
若杨素想要动手,只会在大船卸载物资前后,插手其中。
“三娘子可有表字?可有姓名?”朱拂晓双手插在袖子里,问了一声。
“没有。”三娘子摇摇头,眼神里露出一抹感慨“三娘就是我的名字。”
“不如我赠你一个名字如何?”朱拂晓看着三娘子,忽然想起了前世关于李三娘子称呼问题的讨论。
“哦?你还会替人起名字?且说来听听。”三娘子转过头,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他。
“唔,不如唤作秀宁。如何?”朱拂晓笑眯眯的道。
“秀宁?李秀宁?”三娘子一怔,然后嚼嚼着道“秀气安宁,倒是好名字。”
“也罢,以后我便唤作李秀宁了。”三娘子一双眼睛看着远方,不知想些什么。
隋朝时期终究不是唐朝,女子地位并没有那么高。
“你可有表字?”三娘子看着朱拂晓。
“未有。我家中父母走得早,尚未来得及给我取表字。”朱拂晓回忆了一番,脑海中还真没有关于表字的。
“天蓬,如何?”李秀宁看着朱拂晓。
朱拂晓一愣“天蓬?”
“就这么说定了。”李秀宁不给朱拂晓辩驳的机会,转身走向远处“我去巡查船队,你自己好生歇息吧。”
“朱天蓬?闹呢?”看着李秀宁远去的背影,朱拂晓有心辩驳,但终究是将话语咽了回去。
自从互相起了表字之后,双方的关系好似有些不一般了。
“天蓬?”朱拂晓听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心中怪怪的,很不正常。
不是一般的不正常。
看着远处两岸的景色,自从出了洛阳之后,两岸风景不断变得枯黄一片,俱都是一片死寂的颜色。
朱拂晓手指敲击案几,抬起头看向远方,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到底该怎么脱劫而出,亦或者直接将杨素截胡?”
他的目光里露出一抹思索,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栏杆,目光里露出一抹忧虑。
实在不行只能遁逃,落草为寇。等到再过几年天下大乱,没有人在追究自己的过往,到时候自然而然就可以出来了。
“只是我不甘心啊。我有不死之身,这乱世才是我建功立业的最佳时机。”朱拂晓沉思着。
“大人,有人给您递了一封信。”就在此时,一道人影走来,将书信恭敬的递了过来。
“有人给我递书信?”朱拂晓面露诧异之色,挥手示意官差退后,方才慢慢的拿过文书,眼神里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拆开书信,朱拂晓瞳孔一缩,然后看向远方站桩的绿珠,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色。
“公子为何愁眉不展?”绿珠不知何时来到了朱拂晓身前,看着沉思的朱拂晓,忍不住开口问了声。
听闻这话,朱拂晓伸出手,递上了一份书信。
绿珠接过书信,然后不由得瞳孔一缩“尚书府的书信?”
“不能说是尚书府的书信,因为这上面没有任何尚书府的印信。”朱拂晓纠正了一句。
“老鸹湾!尚书府竟然叫你暗中将船队调遣至老鸹湾,尚书府想要在老鸹湾动手。”绿珠死死的盯着手中书信。
“你说,我要是无视了这封书信,会如何?”朱拂晓问了句。
“你会死。尚书府不会饶过你,这船上也不知隐藏着多少尚书府的高手。你以为尚书府会只派遣你一个人来吗?”绿珠目光扫过围在一起的力夫,还有站岗的士兵,其中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尚书府派来的高手。
“那现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