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用甲带扣在一起,甲带从脖子下来,扎紧胸甲,再向后捆到背后,然后再转回来绕到腹部扎紧;
腰带下左右,各一片护腿;
两肩的披膊有两层护甲。)
周平南狠狠一拍他“发什么愣呢?快穿!”
霍青揉着被打疼的脑袋,一阵发蒙,怎么穿啊?一咬牙不管了,拿起来就生往头上套,脑袋被硌得生疼。
董顿过来了,没说话,帮霍青穿盔甲。
霍青回以感激的一笑。
盔甲穿好了,再背上弓弩、箭、刀、矛、盾牌,负重将近一百斤。
霍青觉得身上好像压了一座大山,站着都费劲,更别说跑了,他拼命迈开脚步,也只能一点点往前挪。
周平南朝着他屁股上就是一脚“跑啊!等死呢?”
直接把霍青踹趴下了,他咬着牙,抬起沉重的手臂,胸背两块板甲太沉了,勉强撑起上身,跪地上直喘粗气。
“叫你娘们,还不服气,七十多岁老太太,都比你跑得快!”
霍青不能理解,自己是新兵,有必要第一天就这样吗?但他还是试着理解周平南大概这就是他带兵的特点,高标准、严要求,强将手下无弱兵嘛,可能还是为了自己好。
霍青爬起来,再继续往前挪。
青龙军团来了新兵,还被分到了龙武卒,而且是被分到了“周老虎”的手里,真是件稀罕事儿。
人们纷纷都走出宿舍看热闹,瞧着霍青的狼狈相,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加油,哈哈哈。”
“兄弟,龙武卒不好当吧,啊?哈哈哈哈、”
“您就别起来了,还是地上舒服。”
“哈哈,这趟没白出来,看了一出儿乌龟爬,哈哈。”
听到外面喧闹,马原也走出大帐,驻足观瞧。
旁边,王季看着难受,于心不忍,回头请示马原“将军,我去帮帮他吧。”
马原摇了摇头,没说话,也没笑,一直默默注视这一切……
跑出军营,全是土路,崎岖蜿蜒,霍青像喝醉了酒,颤颤悠悠、全身乱晃,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意识已经模糊,沉重的呼吸耳边回响,周平南一直在说话,但什么也听不清,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眼皮一阵阵发沉,好累、好困,好想躺下睡一觉,意志越来越薄弱,终于,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嗓子干得冒火,好想喝点水,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浇在了他的头上,是水吗?惊喜的他抬起头来,张嘴就接,一尝,味儿不对,又腥又骚,全喷了出来,是尿!抬头一看,周平南正端着那话儿朝着他喷。
霍青勃然大怒,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劲儿,嗖的一下蹿了起来“你!”
周平南慢悠悠的塞好、提上裤子,懒洋洋地瞅着他“睡醒了?”
霍青狠狠地瞪着他,攥紧了拳头。
“怎么着?还想打我吗?来啊!”周平南挑衅地来到跟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霍青咬牙切齿,浑身发抖,但还是慢慢松开了拳头,继续向前跑去。
周平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快,废物,才到哪儿呢?”
霍青已经记不得一路摔倒了多少次,挨了多少打,最后彻底麻木了,机械地向前迈动两条腿……
回到军营的时候,已是深夜,霍青筋疲力尽、饥肠辘辘,想赶紧上床好好睡一觉。
周平南有吃有喝,一边吃,一边用热水泡脚,霍青看着桌上的饭菜咽了口唾沫,声音很大。
周平南拿起一个馒头“想吃吗?”
霍青点了点头,警惕地看着他。
周平南用脚把盆一蹬“倒了去,就给你吃。”
霍青犹豫了,没动。
“不干啊?行,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