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四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离了宿舍,延山脚而行,过里路,眼前一亮,一楼立于山前,虽不富丽堂皇,但古朴静谧;楼旁一小溪,清澈见底;楼前苍松翠柏、郁郁葱葱。
霍青不由暗想这是什么地方?依山水而建,清雅幽深。细一看,有宪兵把守,更是疑惑。
正想着,旁边又来几人,霍青认识,是骑兵营的人,其中一人上午演习时被他一刀拍下马来,头上还裹着纱布,见到霍青,颇为意外,打个招呼“呦呵,霍班长也来这儿了。”
接着,又朝赵弓笑道“你们这帮家伙呀,不教点儿好,净教人家霍青学坏。”
赵弓哈哈一笑“圣人言食色,性也。更何况,咱们霍青还是个……哎呦……”
董顿后边一掐他屁股,赵弓生把剩下俩字咽了下去,气得回身要打董顿,又被董顿扛起,要往水里扔,吓得赵弓哇哇大叫。
见他们如此,霍青隐隐猜到此处是什么地方了营妓院。
营妓多为罪人之妻女,男人犯罪,其妻女被流放边疆,沦为营妓。
《汉武外史》有云“一曰,古未有妓,至汉武始置营妓,以待军士之无妻室者。”
《辍耕录》卷十三则云“古称妓为官婢,亦曰官奴,汉武帝始设营妓,为官奴之始。”
唐代边塞诗人岑参曾做《玉门关盖将军歌》,其中提到“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紫绂金章左右趋,问着只是苍头奴。美人一双闲且都,朱唇翠眉映明矑。清歌一曲世所无,今日喜闻凤将雏。可怜绝胜秦罗敷,使君五马谩踟蹰。野草绣窠紫罗襦,红牙缕马对樗蒱。玉盘纤手撒作卢,众中夸道不曾输。”
诗中描述了营妓的生活,揭示卖笑的艰辛与无奈。
营妓是军中惯例,马原绝非不近人情,将士远离家乡,难以休假,已经很苦,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有所需求,也是人之常情。
为避免沉溺其中,影响训练,马原严格规定军官、士兵一周只许一次,需在门口登记,如有违反,罚三十军棍。
做了登记,进得厅堂,宽敞淡雅,满是花香,中间一紫色雕花圆桌,几个军官围坐,身边女子美艳如花,饮酒作乐,时不时开怀大笑;
旁边由各色屏风隔开四个小间,或布以鲜花芳草,清新怡人;或布以美酒宝剑,如玉如虹;或布以品茗茶具,淡淡清香;或布以书籍文卷,温文尔雅。
厅内侧,一舞台,九尺见方,材取红木,铺白色地毯,绣海榴初绽朵朵簇红罗。
老鸨迎过来,道个万福,笑道“各位军爷,欢迎赏光。稍等片刻,妾身这就叫姑娘们下来。”
随之招手,一股脂粉香气扑鼻而来,十数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款款而至。
一群兵如饿虎扑食,冲上去你争我夺,董顿好年幼,抢个萝莉,赵弓好熟妇,夺个御姐。
刘沉见霍青一动不动,笑道“怎么?没有喜欢的?”
霍青一是不喜欢,二是害羞,第一次来烟花之地难免有些放不开,岔开话题“我是在想哪位姑娘是你们说的罗兰。”
刘沉哈哈一笑“庸脂俗粉算得了什么,罗兰才是真绝色。小老弟有所不知啊,她是这儿的花魁,卖艺不卖身,平常来此,能见到人、听她唱一首歌、见她跳一支舞,已是难得。小老弟,你要是想见到她,得撞运气,”
霍青心中好奇心顿起“撞运气?”
“不错,”刘沉笑道,“此女色艺双绝,但孤傲清高,心情好,出来表演歌舞;心情不好,面都不露。问题是,女人心,海底针,谁能猜到她何时心情好啊。这不是撞运气又是什么。”
“原来如此,”霍青点点头,“还真是个奇女子。”
刘沉离开霍青,找个热闹地方,坐下品酒,旁边姑娘过来伺候,不在话下。
单说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