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如此表现,倒也不足为奇,至少说明,她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扎拉里·泰瑞哼着小曲,来到水池边,脱光衣服,跳入池中洗澡。
随着扎拉里·泰瑞离开,罗兰面色一沉,适才脉脉含情的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恶心厌恶。
但些许不适,转瞬即逝,她明白,一个情欲熏心的男人,不会在洗澡上浪费太多时间,必须马上行动。
随即,她换了一副温柔可人表情,拉开帐篷布帘,朝门口卫兵露出了灿烂微笑,声音轻柔性感:“小帅哥,劳驾帮个忙可以吗?”
卫兵是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中等个头、身形干练,相貌不算英俊,但也不算难看,扔在第六突击队的糙男当中,算是个小白脸,罗兰叫他“小帅哥”,倒也不算抬举他。
从罗兰被扎拉里·泰瑞带回来,卫兵脸上不敢暴露,心里却瘙痒难耐,瞧着罗兰美若天仙之容貌、无可挑剔之身材,心说:真是个尤物啊。
但是,他也明白,此尤物虽诱人,却是名花有主,能看不能摸,许瞧不许吃。
其实,圣人所言“非礼勿视”,真是不无道理,单就美女来说,男人既然看了,就难免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心想又不能得,就难免欲求不满、心情郁闷。
所以说,看得见吃不着,还不如“非礼勿视”,省的自寻烦恼。
不过,芸芸众生,能成圣人又有几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卫兵尚未参得圣人之道、也难悟透净理胜因,只能遵从凡夫俗子之行事原则。
听到罗兰叫他“小帅哥”,卫兵已然三魂掉了两魂,全身酥掉了半边,屁颠儿屁颠儿钻进帐篷,一见罗兰亭亭玉立、满面含春,几乎是留着口水问道:“您……您有啥吩咐啊?”
此等饥色尊容,别说罗兰深谙察言观色,纵是寻常人等,亦一目了然。
罗兰仿佛瞧见了什么好玩事物,遂抿嘴轻轻一笑,指了指浴桶说道:“这桶距离门口有点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往里挪一挪,太沉了,我挪不动。”
卫兵眼里,罗兰一颦一笑皆美得不可方物,看得心花怒放、老鹿乱撞,忽觉鼻腔一热,心说:不妙,要流鼻血。
这厮儿倒也反应迅速,就势往地上一蹲,头一低,肩膀贴住木桶,两腿蹬地,作势要用身体来顶着木桶移动,借此掩饰流鼻血的窘样儿。
他心中暗暗得意,夸奖自己反应迅速、应变得当,正当此时,只觉得后脑被猛然一击,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罗兰一击得手,连忙扔掉手中板凳,揪住卫兵胳膊,将他翻了个仰面朝天,随后解开了他上衣纽扣……
春末夏初,寒气未消,溪水清澈,潺潺而流。
扎拉里·泰瑞跳入溪水,扎个猛子,连头带脚,浸入水中,只觉凉气刺骨、沁凉剔透,浑身打了个寒战,随即一声怪叫:“爽!”
酒店一场大战,他浑身上下,不是汗就是泥,清洗一番,着实清爽舒服
不过,春宵一刻值千金,简单将浑身上下擦洗一番,遂裹上衣服,急不可待,赶回帐篷。
帐篷里,灯火熄灭,光线昏暗,木桶中热水尚温,蒸发的热气,使帐篷有点潮闷。
扎拉里·泰瑞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残留着罗兰的体香,若隐若无、暗香盈袖,令他沉醉,遂将目光投到行军床上,见被子里明显裹着有人,且旁边椅子上搭着罗兰的蓝色长裙。
他心中一喜,忙不迭扒光衣服,快步来到近前。
拇指、食指轻轻捻住被角,慢慢将被子揭开,他本以为呈现于眼前的,将会是罗兰娇艳的面孔,故欲低头相吻。
谁知呈现于眼前的,居然是一张男人的脸,扎拉里·泰瑞不禁一愣,连忙低头细看,躺在被窝里的居然是卫兵。
适才他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