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了。”
他相貌英俊、身形潇洒,虽有戏谑之意,然其谈吐之间、言行举止却毫无轻亵之意。
马原见他言语不羁,心中不喜,但顾忌此人身份,遂客客气气说道:“不知总管到此,有何贵干?”
梁吉止住笑容,正了正衣冠,朝马原深深一揖。
他前面嬉笑怒骂,此时却这般恭谨,马原心下疑惑,遂站起还礼:“总管,您这是何意?”
梁吉行礼过后,抬起头来,面上浮起一缕笑容,朝马原轻声说道:“在下,不为别事而来,乃是为诸位道喜而来。”
太监由于生理因素,声音多少都有点尖,但梁吉运嗓较为得当,不仅没有尖音,且音质柔和,配上他英俊相貌,使他多了几分俊雅之气。
闻听此言,别说马原,霍青、罗兰亦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诧异:不知梁吉口中之“诸位”,所指为谁。
有道是“巴掌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还是报喜而来,马原不能毫无反应,遂微微一笑,手捋长须,问道:
“请问总管,何喜之有?”
梁吉嘴角一翘,丹凤眼一眯,向前两步,朝马原笑道:
“马原将军率领诸位,护得凤冠平安,全歼贼人,立下大功,这难道不是喜事吗?”
马原一听,心说:此乃众所周知之事,还需要你再罗唣?
此时正到了要紧之时,他实在不想为此等无聊之事,浪费时间,欲寻个借口将梁吉打发走,然后好有暇处理罗兰之事。
霍青见梁吉出现,心中一喜,本已绝望之灰烬,又燃起火来,期待其能出言相救,谁知他却先聊此等无关紧要之事,心中不免失望,脸上隐隐露出不耐之色。
罗兰见梁吉到来,不提霍青,先说立功之事,虽一时不解其意,但她素来沉稳多智,遇事颇沉得住气,故暂且沉吟,且看梁吉将如何处理。
马原心中不耐,然面子还是要给,遂客套道:“分内之事而已,总管过誉了。”
他嘴上勉励应付,心中却暗暗思考,如何委婉地将梁吉打发走,只是借口一时未能想出。
梁吉双目如镜,众人心思,皆映于其中,见马原说客套话,遂顺杆爬上,微微笑道:
“将军,过谦了,此次您运筹帷幄、谋划得当,罗兰大使身处虎穴、情报及时,霍排长单刀赴会、一身是胆,李排长等众位将士浴血拼杀、遇敌向前,方能成就此功啊。”
此一番话,将在场诸人皆夸了一遍,雨露均沾、一团和气,霍青初时不懂、心中混沌,回头看看罗兰,见她面带喜色,朝他顽皮一眨眼,顿时一片明朗,喜从心起,投向梁吉的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情。
李真见梁吉到来,对其来意,已然猜到三分,见其说起众人功劳,面面俱到、滴水不漏,暗暗佩服,他抬眼瞧了瞧霍青,心说:这小子有救了。
马原久经世故,怎能听不出梁吉话中之意,然总觉得哪里不对,马上答允,固然不可;然若要辩驳,亦不合适;他一时踌躇,遂拈须不语。
有时,沉默是最好的回应,便是如此。
故他选择沉默,欲见梁吉接下来,将如何演绎。
见马原不语,梁吉笑了笑,将手中折扇轻轻拍打掌心,似说书般讲述起来:
“此次蓝鹰人对凤冠居心叵测,表面心甘情愿献宝,暗中却派人布下阴谋诡计,欲半途中将凤冠夺走。”
说到此处,梁吉将折扇微微一合,攥在掌心中,左手贴上,朝罗兰拱了一下手,笑道:
“幸得罗兰大使,深明大义、弃暗投明,将蓝鹰人之阴谋诡计,提前告知于霍排长,从而使我护送部队提前有所防备。”
罗兰听得颇为受用,遂回了一礼,朝他轻笑颔首。
她明眸善睐、相貌俊秀,盈盈一拜,落落大方、风度翩翩,